杨洛玫看过她和张自忠的DNA亲子鉴定结果么?”
“DNA鉴定是没错,让我不明白的是,刘培兰的态度。”盛承硕一声嗤笑。
“什么态度?”
盛承硕看了看我,沉声问道:“真想知道?”
我郑重地点了点头。
“盛成泽接手的一个工程项目前段时间出了事故,刚好杨洛玫的精神状态又出了问题,只得把她送进了精神病院,姚胜说,刘培兰好像去乞求爸爸,想让爸爸到医院里去看杨洛玫。”
“我爸爸什么态度?”
“爸爸没见她,姚胜怕刘培兰怀疑到你的身份,没敢进去接人。”
“现在怎么办?”
“过去看看再说。”
我淡淡地哦了一声,心思又转悠到盛成泽身上。
自从盛成泽知道我的电话号码后,隔三差五便会以短信的形式发来一声问候。尽管从未回过他,他依然如故乐此不疲。
难怪近段时间没了动静,原来是他的工程项目出了问题。
想到以德报怨那句话,我不加思索地问:“出的事故很严重吗?如果能帮你就帮帮他吧,怎么说他也是……”看到盛承硕倏然冷了的眼神,我连忙耷拉下眼皮,嗫嚅着唇道:“大师不是说过以德报怨的话么,我想为孩子们积点德。”
“只要他不打扰我们的生活,这事我会看着办。”良久之后,盛承硕幽幽地回了一句。
盛成泽打扰过我们的生活么?唉,盛承硕这个小气的男人。
王靖的车紧挨着姚胜的商务车停了下来。这个位置离青杨大院不远,刚好可以看到在大院门口走来走去的刘培兰。
“娇娇,我不想让刘培兰看到你,你安心在王靖车上等着,我和姚胜进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吧,坐在车后面,刘培兰根本看不到我。”自从在普陀山遇到那位须发飘白的老和尚后,我便把以德报怨那四个字刻进了脑海中。虽然怨恨刘培兰,我依然不想盛承硕以暴制暴。“二哥哥,得饶人处且饶人,只要她不太过份,不要与她多计较。”
盛承硕终于没拗过我,不仅让我上了姚胜的车,也应允我不与刘培兰计较。
在我的印象里,刘培兰是个面相姣好的中年女人,近距离地看到她时,我只能感叹岁月的无情。她不仅没了往日的神采,就连精心打扮过的那张脸也被满脸的褶子拉没了颜值。
看到盛承硕从商务车上下来,她明显愣了,焦虑的眼中透着恓惶。
姚胜的车贴着进口的太阳膜,从外面看不到里面,里面的人却能把外面的人和事看得一清二楚。
盛承硕没搭理刘培兰,而是很客气地请来到铁艺门前的老周打开院门。
老周毕恭毕敬地行了个礼,这才略显为难地道:“盛先生,这位姓刘的女士一直在这里闹腾,我怕她跟着进来,实在不敢给您开门。”
盛承硕不急不徐地转过身,看着下意识地往后退着的刘培兰,倏然笑了。“听说刘女士已经成了张夫人,不知道此刻的您以什么样的身份进青杨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