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洗不清了。所以你必须立刻搬走,不对,是现在就搬走。放在她家的东西也别要了,甚至你穿着的这身衣服、甚至是手机都别用了,我怕他们会安装了监视你的东西在上面。”
我说到后面,声音变得越来越小,若真被我说中了,那我们现在岂不是暴露了?
杜一廷似乎也意识到这个可能性的存在,他低声说了句“先挂了”后,便挂了电话。
过了大概20分钟后,他又打了过来:“别太担心,我已经检查过了,我的身上和手机是安全的。”
我这才大舒了口气儿:“那就好,那你是听我的搬走吗?”
“暂时不……”
一听到杜一廷还要住下去,我心头的怒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不行!你不能拿你的生命和清白开玩笑!”
杜一廷很耐性的劝我:“我现在既然知道了崔雪对我另有目的,那我肯定要调查清楚,要不然我之前的努力就前功尽弃了。”
“可是你这样很可能把你自己搭进去。”
“语曼,我早就搭进去了,在我和薛泽凯签订协议那天起,我就已经在这个局里了。你让我搬走,可我能搬到哪儿去?我现在已经不可能全身而退了,我若是退缩,只会让敌人抓住可乘之机进一步的伤害我,所以我必须掌控住这个局,才能不被别人玩。”
其实杜一廷说的这些我何尝不懂呢,若是他逃走,就要做好承受别人追逐陷害的日子;若他坚持,那就会出现转机,但我还是不能冷静,总担心他会出事。
我默了默:“可是你这样,我也会很担心你。”
“我会万事小心为上的,相信我好吗?”
我默了默,有些底气不足的说:“恩,我相信你能挺过去的。你已经在低谷了,这次一定会触底反弹的。”
杜一廷见我冷静了,似乎松了口气儿:“我现在得去搞清楚崔雪晚上给我喷了什么东西,并调查一下她的背景,先挂了。”
“恩,有事的话尽快和我联系,”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无论好的还是坏的。”
“我会的。”
杜一廷晚些时候又联系了我,他说他把崔雪从门缝里喷东西的画面截取给了呼吸科的医生,那位医生觉得所喷的东西很可能是气体麻醉剂,这种东西的防护一般需要戴呼吸罩或者是长管面具,但他不方便实施,只能做通风处理。
“怎么通?开窗吗?”
“对,我也找人调查崔雪了,大概明天就会出结果。”
“可你晚上怎么办?万一开窗了还是昏迷呢?”
“大不了我就不睡呗,彻夜和她谈薛泽凯的事,或者彻夜看电视,而且我也会藏好摄影机的。”
杜一廷挂断电话后,我依然很不安,这时我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提示有新邮件进来。
我刚准备打开,电话就响了,是周庭深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