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桓生,你是自愿嫁给他的吗?”
“嗯?”瑾歌听到他说起桓生的名字,也没有思考他怎么知道,为什么这么问,脱口答道:“不是啊,是爹娘应允的,说是当年指腹为婚。”
“你竟然同意了?这不像你啊?”
“我……”瑾歌登时脸色有些尴尬,凌墨这话不假,她竟然并没有反抗,而是接受了这样的安排,这不像她一贯的作风,能解释的,恐怕就是温素说的那般。
她动真心了。
凌墨抿了抿嘴,垂目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我回去了。”
“这就走了?”
“不然呢?”
“好吧,慢走不送,我累了,洗洗睡了。”
瑾歌伸着懒腰,朝房间走去,全然没有注意到凌墨一脸的无奈。
是夜,瑾歌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这一次还是因为桓生,凌墨的话像一根刺一样,扎在瑾歌的心上,也说不出什么感觉;自愿?是什么意思?但是如果说自己不嫁给柳桓生,那还能嫁给谁?谁又愿意娶自己呢?不用嫁了? 况且,柳桓生,其实挺好的……
想着桓生,瑾歌不禁嘴角微微上扬,待她反应过来时,都被自己吓了一跳。
这是怎么了……
温府
回到府上的温素看着爹娘焦急且沉重的脸色,就知道翠韵楼的事,他们已经知道了。
“哎呀,素素你可算回来了。”
“还好吧?没有受伤吧?”温娘一脸愁容,查看着女儿身上是否有伤。
“我没事,娘。”温素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今日的事,你们都听说了?”
“是啊!”温爹答道,眉头不禁皱到了一起:“素素,你若是和桓生有来往,爹娘不说什么,但是薛瑾歌……”
“今日之事,不是瑾歌无理取闹。”温素听到爹爹又要数落自己与瑾歌来往一事,立刻解释道。
“素素。”温娘轻轻的按住温素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多言。
“薛瑾歌自小顽劣,不学无术,何来大家闺秀风范?在渝州城内口碑一向不好,你何必自降身价与其厮混?简直不可理喻!如今她和柳桓生订了亲,不过是履行当年的承诺,若非如此,与桓生能配的,渝州城内,就只有你一人。”
听到温爹这么说,温素心里十分不悦,心道也许是因为今日洛祁安一事,将矛头指向瑾歌,并非有意诋毁。
“你以后莫要与她在一起,别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不可没了规矩没了礼数,该做什么,该怎么做,你自己心里该清楚!”
“爹……”温爹这话一说完,温素鼓足勇气愤然起身,大声反驳道:“什么身份不身份的?温家还有什么资格谈身份?瑾歌也是出身大家,您不要这样误解瑾歌,她无非是单纯活泼,性子直些,但是并不是蛮横无理之人,今日之事,本就是那洛祁安无理在先,身为男子,却小肚鸡肠,对一个女子动手,何谓大丈夫?你们挑的这门亲事,女儿断然是不会从的!我倒是羡慕极了瑾歌的为所欲为,至少不用什么都憋在心里,可以将拒绝的话说出口来!纵然能配得上柳桓生,那又如何?薛柳两家世代交好,门当户对,那是别人的事,与我何干?我也是人,我为什么不能追寻自己的想要的?为什么你们一定要左右我的命运?还请爹娘不要拿女儿的幸福来作为交易的筹码。”
温素说完最后一句话,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阵让人害怕的寂静,温素心里清楚得很,温家的丝绸生意越来越不景气,,如今西域的富商正好为温家的生意提供了喘息的机会,如果温素能嫁给洛祁安,那洛家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故而,温爹面对洛家开出的条件,开始动摇,劝说温素前去相会。其实温爹如何不想女儿嫁给一个渝州城内有头有脸的人物,哪怕随便挑一个上门提亲的人,纵使不如柳家,但至少不用担心女儿有一天就随夫而去,迢迢千里,一辈子如何还能得见。
“哎……”温爹觉得羞愧不已,叹了一口气,无奈拂袖而去。
看着温爹离去的身影,温素强忍着眼眶的泪水,低着头,不再言语。
“素素,你不要责怪你爹,是我们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温娘伸手将温素揽入怀中,温柔的抚着她的头:“只是我们苦心培育你这么些年……”
温娘始终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出来,但温素都知道,她从小到大,都清楚明白,她的一举一动一丝一毫都代表着温家的脸面,爹娘培养她至今,付出了太多,但同时,她今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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