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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什么愣呢?”听竹见阿松木楞楞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出声唤道:“快进去,少爷吩咐了,我还得去给薛小姐洗浴,让她尽早睡下休息。”
“你给小姐洗浴……”
“不然你吗?”
阿松赶紧摆摆手,头也跟着摇晃,“不不不,我不敢……”
阿松虽是瑾歌最亲近的下人,赶上一个贴身丫鬟了,但毕竟是男孩儿,从不服侍瑾歌洗浴更衣这类事。
大半夜的,瑾歌被桓生带回府上,还是从正门大张旗鼓的抱进去的,虽说老爷夫人尚且还不知,但府上的下人们,一个传一个,传得可快了。
“喂喂喂,你们听我说,”一个丫头疾步奔向房里,压低着声音喊道,“你们猜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什么?”另一个丫鬟抬眼看了她一眼,一边整着自己的被子随即躺下。
“少爷把薛瑾歌抱回府上了,而且直接抱回了别苑!”
“啊?!”众丫头都震惊的从床上爬了起来。
“嘘!”那说话的丫头赶紧示意大家嘘声,这事儿确实让人惊掉下巴,但听竹已经吩咐了,不能声张,“可不要出去乱说,我们自己知道就行了。”
“看来薛瑾歌铁定是未来少夫人了。”
“对啊,前不久刚定亲,现在生米又煮成了熟饭。”
“真替少爷不值。”各位丫头七嘴八舌的,倒像是十分替桓生惋惜。
“也不知道少爷为什么愿意娶她,还对她挺好的,我刚刚亲眼看到的,少爷抱着薛瑾歌,进了自己的别苑,听说,还特意没让老爷夫人知晓。”
“那可不,这三更半夜的,两人尚未成亲,就……要是被知道了,可不知道会怎么样。”
“可别出去乱说,被上面知道了,肯定吃不了兜着走。”
“嗯嗯。”大家商议着,就这样约定不说。
刚准备要睡下了,习秋突然出现在了门口,看着她们,皱眉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事不能被谁知道?”
“习秋姐姐,这么晚了还查房啊。”
“怎么,我还不能来查了?知道晚了还不快歇息,明日有精神伺候主子吗?”
“知道了。”众人应下,准备歇息。
“刚刚你们在说什么事?”
几个丫头你看我,我看你的,最后将目击的小丫头推出来回答。丫鬟将自己所见又说了一遍,基于上次习秋的叮嘱,没敢再直呼瑾歌的名讳。
习秋听了这事儿,微微皱起了眉头。随即叮嘱她们赶紧睡下,自己回了老爷夫人的院子,犹豫着要不要将此事告知。
另一面。
洗浴好的桓生准备休息,想到瑾歌,还是有些不放心,便唤来听竹:“听竹,薛小姐睡下了吗?”
“嗯,洗浴过后就睡下了。”
“那就好,今夜你就辛苦些,照顾好她。”
“是,少爷。”
吩咐完,桓生正准备进书房睡了,就听到隔壁传来瑾歌的声音。
“阿松……”
紧接着就是一阵“砰砰”声和水杯砸地的声音。
闻声,阿松立刻赶了过来,桓生走在前面,推门而入。
“掌灯。”
房间渐渐亮起,只见瑾歌正趴在地上,周围的凳子横七竖八的倒着,还有一地的碎瓷片。
“薛小姐。”桓生赶紧把她扶了起来。
迷迷糊糊地,瑾歌睁眼看到的是桓生的脸,近在咫尺,以为自己眼花,把阿松看成了桓生。
“阿松,我有些渴了,怎么今天家里的摆设变了呢?害我摔了一跤。”说着抬手揉了揉自己眼睛。
“小姐,我在这儿呢。”阿松站上前去,把倒好的水递过去:“这不是薛府,是柳府,柳公子的房间。”
“啥?”瑾歌顿时瞪大了眼睛,清醒了一半,转头看向一旁的桓生,犹豫着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脸,不可思议道:“是真的……”
“……”桓生真是服了她了。
“我们怎么在这儿?我记得……”说着开始回忆起今天的事来。
“小姐,”阿松打断了她的思绪,把她往床边推:“你快去睡吧,明日再想。”
“不是,那这是桓……他的房间,我睡的是他的床?”瑾歌指着桓生,又收手指向床,又惊又怂,偷瞄着桓生。
“是我的床,薛姑娘早点休息,明日再说,有什么事唤听竹便是。”桓生说完,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