冽,心里的嫉妒更上一层楼。
她眼圈微微红着,声音微微弱弱,“我喝酒淋雨是我的事,不要你管。”说完转身又走了。
却被男人一把拉了过去,他手上的伞始终挡在她头顶,白依诺赌气的要去拿开,君逸清就将她另一只手握着。
“你放开我!君逸清你走开!”白依诺拼命挣扎,酒气更浓了。
见他无论如何也不肯放开自己,她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除了酒精的作用之外,更多的成分,其实是在赌气。
白依诺明知道那是亲眼所见,但她却不愿意承认,也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总之她只知道,现在心里好难受,好不舒服。
小康瞪大了眼睛,不是吧,夫人这是发酒疯吗?
“起来,白依诺!”君逸清看着地上的女人,低声喝道。
她还是小孩子吗?竟然坐在地上!要是被人拍到,知不知道多丢脸。
“我不起来,我要坐会。”白依诺莫名其妙的,说着说着竟然流下了眼泪,也没有伸手去擦。
带着酒意的她像是不知道自己哭了,坐在那儿无声的流泪。
君逸清陡然皱眉,蹲下来,给她擦拭掉脸上的泪水,声音也柔软下来,“怎么哭了?”满满的心疼,他以为是自己的态度太过恶劣了。
白依诺看着他俊逸的脸,一声不吭,只是这么看着,好像要看穿什么。
男人有些无奈,伸手放在她的脸颊上抚摸着,“我们回去好不好?”
也许是他手上的粗糙让她醒了些,也许是酒清醒了不少,白依诺不再那么坚持,“你扶我起来。”
君逸清听她的将她扶起来,随后见她光着脚,又将她整个人抱起,往车上走去。
白依诺靠在他的怀里,在想,那个女人,是不是也像她这样,可以依偎在君逸清温暖的怀里。
没多久,白依诺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车子开到了君家别墅,也许是喝醉了,白依诺依旧没有醒,君逸清将她从车上抱了下来,上楼。
把她放在床上,男人将她垂落在脸上的发丝拨到后面,近乎无奈的看着她。
怀孕竟然喝酒,还要淋雨,他该拿她怎么办好?
就在他将手从她身上抽出来时,白依诺醒了,睁开惺忪的睡眼,当她看清楚眼前的男人时,愣了一愣之后什么也没说,面目表情的转过身去。
君逸清皱眉,一只手放在她的肩上,“今天晚上到底怎么了?”
她不说话。
“约我的手下吃饭,还跟韩宇勋在一起,我还没说你,你是不是该解释下。”他态度也开始不好了。
“我是叫你们,不是叫小康一个人,还有,韩宇勋是我公司法务部的律师,公司有庆典,他来不是很正常吗?况且我和他是朋友。”白依诺说出口就恨自己,干嘛跟他解释那么多。
“那你在生气什么?”
“我没有!”
“没有吗?是谁坐在地上闹,下雨还赌气要散步的?”他看着她哭过,莹润光泽的脸颊很是干净,精致的五官,连呼吸都带着一点点的甜,让他想起她刚刚坐在地上嘟着嘴,赌气的一种少女模样。
他竟再难怪她,只有怜惜和心疼。
她闹了吗?她为什么要闹难道君逸清他不清楚吗?
既然他要装,那就陪他做戏下去好了。她打了个哈欠,瞌睡般的样子,“我困了。”口齿不清,自然是装出来的。
君逸清见她已经合上了眼,无奈的轻叹了口气,拿她真是没办法。
她绒绒的头发散落在枕头上,软的像朵触手可及的云,或许伸一伸手,它就会消失殆尽。而她的脸却是那么真实,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弯弯的小扇。
而他只需要稍稍低下眸,就仿佛看见黑丝绒似的,一根一根的睫毛。很长,很清晰,像是被谁精心一笔一笔描出来,几乎像假的一样。
莫名的有些反应,男人抑制下去,轻咳一声起身,“你睡吧。”便走了出去。
坐在书房,君逸清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电话那头才接通。
“先生您说。”是君逸清的手下。
男人面无表情的吩咐下去,“查一下韩宇勋,夫人公司法务部的律师。”
“是先生!”
挂了电话,君逸清坐在那儿无声的抽着烟,烟雾笼罩着他,白依诺的样子就浮现在脑海。
即使她就在眼前,触手可得,然而君逸清却总是有一种遥远,生疏的感觉,尤其是今晚之后。
而白依诺自从昨晚之后,对君逸清的态度也冷淡了很多,在她看来,君逸清根本就不是讨厌女人,而是讨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