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别生气了,你摔下来不算高,想来公子应该是真没事的。”
鼻子酸酸的,童月认真地看着刘义隆,问道:“果真没事么?”
夏日衣衫薄,若不是这院子本就杂草丛生;刘义隆肯定是要受皮肉苦的;这会子刘义隆也只觉得胳膊肘的地方有些火辣辣,应该只是小擦伤;听见童月的问话。依旧笑笑摇摇头。
童月这才松了口气;才记得左手上的花,垂眸看时,已经被揉作一团了;只好难过地看了一眼刘义隆。
刘义隆伸手,将童月头上、腰间的花朵一一取下来。放在她的眼前,笑道:“这还有。”
于是二人又欢喜地跑去将这几朵花洗干净了,放在太阳底下晒了起来。
“你待这花晒干了,让嬷嬷收起来;过段时间再闻闻,可有花香,再查查书,可能入药?或是做他用?”童月瞧着那花朵,上面有清洗过后留下的水珠,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光芒,越发显得它的娇俏可人来。
也不知是心情好了,或是比之往日多走动了许多,或是吃了那药的效果;这一日下来刘义隆不仅饭多吃了半碗,就是咳嗽的次数都少了些;坐在旁边的赵嬷嬷看着那埋头吃饭的孩子,心中安慰了不少。“以后公子多出去走走才是。”
刘义隆抬头,看着赵嬷嬷。欲言又止,转而淡淡地点了点头。
赵嬷嬷暗暗叹了口气;纵然他比别家的孩子早熟些,但毕竟是个孩子,她哪里不了解他的心思。不过是希望今日来这里煎药的小姑娘能够时长来陪陪他罢了。
只是童月傍晚与刘义隆一起将还未晒干透的花朵收起来便离开了。晚间自然是不能再来。
赵嬷嬷想着,以后多与那小姑娘亲近些,兴许能多来这边走动;看得出小丫头也是喜欢与自家公子玩耍的;自然不会过于推脱,便是大公子不情不愿呢!还有个自家可以做主呢!也不是怕的。如此想来,便宽慰刘义隆道:“明日老奴自去看看,大公子那边不忙的话,咱们还麻烦童月姑娘来煎药。小姑娘人伶伶俐俐的,真讨人喜欢。”
刘义隆嘴角扬了扬;并未作答,低头扒了口饭继续吃了起来。
阳光刚斜斜地打在墙上、瓦片上、树梢上;鸟儿在树间一边跳跃一边鸣唱;童月手头拿着简单的行礼;迈着欢快的步子向刚进府门时的道上走了去;那种发自内心的快乐,似乎连头发稍都感受到了,在晨风中飞扬了起来。
她所不知道的是:在她后面的不远处,有一个小小的身影跟随着;脸上的落寞和孤独;与她的快乐和兴奋形成鲜明的对比。那打算跟上她步伐的脚步欲走又止,只得悄无声息地跟在她的身后。
门口的车辇已经齐备;那站在车辇旁的一个十五六岁的丫鬟见童月来了,赶紧走上前来,笑道:“赶紧上车罢,夫人在里头等着呢!”
童月有些受宠若惊,自己不过是个小丫头,哪里经得起夫人的等待。赶紧小跑上跟了上去。
刚走至车辇前,前面突然缓缓驶来一抬轿子,由四个小斯抬着;装饰得甚至华贵;撵两侧伴着四个丫鬟,穿戴比刘府的丫鬟华丽得多了去。童月想着,应该是个富贵人家了。
“夫人!前头来了抬轿子。看着像是……”丫头话还未说完,袁羽衣已经打开了车帘子;拿眼瞧了一眼轿子,赶紧下了车,迎上了前。
前头的轿子也停了下来;缓缓落下,左边的丫头赶紧掀起了帘子;这才从里头走出来一个衣着精致华贵的小姑娘,约莫七八岁的样子;生得圆脸盘子,肌肤白嫩;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看着袁羽衣淡淡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