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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义真听着顿时眼睛一亮,又是点头,又是开心地拍她的脑袋。
齐妫一时说着,也没时间去理他。
刘义真继续点头,遂拉着她转过身又走向刘裕的跟前,勾唇一笑,道:“父帅,孩儿认为不会;原因有二,其一是我晋朝只是想他们借道,且之前就一再声明;现在魏军不断骚扰,我们攻打,却理亏在他;而他又等于是替秦国挨打,秦国却不会出兵相救,更是会自讨苦吃。”
“若魏国就是要集结兵力攻打呢?”刘裕点头问道。
“这便是孩儿要说的第二点,魏国北部柔然正虎视眈眈,届时两头受攻,却得不到援助,损失惨重的必然是他们,虽说谈不上瓜分,却必然受到重创;而若他们不计一切后果,要全力攻打我们,我们自退回南岸,他们也是毫无办法。”刘义真井井有条,颇有军师风范。
刘裕难得笑得特别舒心,点头道:“全是丫头告诉你的?”
“也不全算是罢。”刘义真伸手搔搔头,心里还是开心的。
刘裕转头看着站在那里的齐妫,笑道:“不错啊!丫头,比之前要进步了许多,考虑也周全了。”
齐妫面色一红,颔首道:“刘公谬赞了。”
“怎么?我在成皋说的话还作数。”刘裕难得风趣地笑了起来。
齐妫一阵愕然,并不知道他曾经说话什么话,却是又不好相问。
刘义真却早已知道他在说什么,拿眼看向刘裕,却见刘裕正将目光对上自己,顿时心中一喜,躬身道:“多谢父帅。”转而又道:“不过,孩儿希望她自由选择。”
刘裕点头。神情严肃道:“朱将军,即日派白直队主丁,统率七百人,战车一百辆,上北岸,构筑新月战阵;全力进行攻打,争取占领冀州。”
朱石超得令转身便出了营帐。
一旁的刘义真倒是得意洋洋起来,看着离去的朱超石,这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想法行事的,感觉真是太不一样了。
“腿好些了也要多休息一下,回去罢。”刘裕的声音在后面响起,头已经低下去开始看手头的文件去了。
当晚,晋军登上黄河北岸,以河岸作为月弦,两端环抱河道,连夜便开始构筑战阵。
朱超石在阵中竖了一杆白旗,率领两千人飞奔入阵,并携带弓弩,并在战车上增加二十人,并在车辕上安之防箭模板,全力开始发动战争。
站在对岸观看的众人心惊肉跳,眼见着弓弩手快要不敌魏军了,这阵型都快保不住了。
“这要一下子攻陷了,魏军该更加得逞了。”璃珠站在齐妫身边蹙紧眉头,眺望着远方。
“朱将军做事一向谨慎,不会就这般轻易叫魏军得了便宜的。”刘义真坐在椅子上,也看着对岸。
齐妫点头,倒是不容易他还有点远见,一早便见朱将军携带了铁锺和铁棍一千支。这东西虽她一时想不到怎么用,但绝对是有用的。
“哎呀!你看,都有魏兵进入新月战阵了!”璃珠在旁边急得不行,顺手就抓起了旁边的手,摇晃着道:“怎么办,怎么办?”
“傻丫头,朱将军可以的。”刘义真温和地笑着,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她的手背,不找痕迹地将自己的手抽出来。
璃珠竟不知自己一不小心将她的手抓在了手里,顿时羞得不行,帮将自己的手也缩了回去,点头。
刘义真却已经转头,看向站在身后的她,却发现她哪里关注这些啊!蹙着眉头,踮着脚看着对岸,恨不能飞过去帮上一把。突然眉头一展,笑了起来。“那铁锺与铁棍果然是有用的,就是杀人太厉害了!”
二人听着她这般言语,也顾不上想其他,都极目远眺,果然见着,晋军用铁锺敲击铁棍,直穿魏军的心,一下子都刺穿好几个人。这一下来,那些魏军见着那铁棍就有畏惧之感,都惧怕不前。
晋军便举步前进,后面的打掩护,前面的士兵举步向前。那铁棍伸向哪里,哪里就会倒下一片;顿时魏军一片惶恐,四处溃散。
众人舒了口气,这一仗于大局来讲,看似无关紧要;却是不得不如此行事。
那朱超石乘胜追击,杀声震天,士气大振。
南岸的将士们看得都热血沸腾,恨不能随着朱超石一块儿上阵杀敌,站在这边直痒痒。
“好了,这儿风大。回营帐中去罢。”刘义真对着后头的齐妫道。
齐妫方才回神,走至跟前扶起他,脸上都藏不住的喜悦。“这一战下来,那魏军再是不敢前来骚扰了。”
刘义真伸手熟稔地搂过她的肩头,哈了口气,浅哂道:“操碎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