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吸入自己的口中,吸取她唇瓣的那股香味。
辗转至她的耳垂,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听见她来自喉咙处的诱人的声音,叫他身心沸腾,只觉身子涨得厉害——他都不记得,她都多久不曾愿意面对自己了。
转至她的脖颈处,她已经瘫软在他的怀里,连呼吸都没了力气;他低笑,呼吸拂过她的肌肤,一阵痒痒,带给她的却是浑身的酥麻。亲吻至她的锁骨,他开始疯狂起来,手上开始不停地乱摸起来。
她沉浸在这种感觉中,完全不能自拔,且越陷越深,越来越迷恋,神情迷离,汗水夹杂着其他的味道,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刘文醒来的时候,看见自己身上盖着的披风,顿时面红耳赤,抬眸看向站在那里依旧英姿飒爽的朱容子,觉得无地自容。
朱容子勾唇而笑,却也不去瞧他。
刘文起身,将披风扔给了朱容子,此地无银道:“不过是一时迷糊了。”
“嗯!若依你这样,只怕昨夜屋内突然多了个人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罢?”朱容子对视着他问道。
刘文不敢去瞧他,道:“难不成你就知道?”
“我一直睁眼站在这里,岂有不知的道理?”朱容子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多了么?”刘文偷笑道。
朱容子摇头。“没有!”
“那可不见得!”刘文得意笑道。转身伸懒腰离去。
八月初八,宜都王刘义隆抵达京师建康,徐羡之率朝中文武百官赶赴新亭迎接叩拜。
刘义隆只一概不接受新皇礼仪,其他的一切不介意。
跪拜完之后,刘义隆站立在百官之前,高声道:“本王此次前来京师,一是拜谒父皇陵墓;二是处理二位兄长的后事;其他的事情,请诸位大臣莫要再说了。本王是不会接受的。”
众人一时也只得先行如此。
徐羡之摸着胡子与傅亮走在一起,问道:“宜都王可比历史上哪位君主?”
傅亮边走边思忖,半晌,道:“只怕比晋文帝与景帝还要高明。”
徐羡之点了点头,欣慰道:“那他必然也知道我们的一番苦心。”
傅亮想起在江陵时接见自己时说的话,摇头道:“未必。”
徐羡之看着他向前走去,心中也是疑虑颇深。却一时也不便相问。
“月儿,我最近在想,若我登基为帝,这年号改成什么为好?”刘义隆坐在马车当中问着她。
齐妫掀开车窗的帘子,望着外面秋高气爽,黄叶飘飞;远处的稻田一片金黄,过眼之处,全都被流金包裹着;心情没来由地好,低声道:“快仲秋了,月圆团聚,甚好。”
“不如,圆嘉?”刘义隆握着她的手含笑道。
齐妫摇头。“俗气了!将月圆的圆改成元始之‘元’罢,元嘉。”
刘义隆点头称是。
初九,刘义隆拜谒了宋武帝的陵墓初宁陵,回来之后,便停留在中堂。
朝中文武百官再一次呈上皇帝的音信等物。
“从江陵东下之时,本王就说过,不能接受这些;本王来此的目的并不在此。”刘义隆坚决退让。
文武百官齐齐下跪朝拜。“请殿下接受天意民心!”
“你们都下去罢!本王累了。”刘义隆坚决道。
“请殿下接受天意民心!”百官依旧长跪不起。
“殿下!你接受帝位,是民心所向,也是上天祥瑞所示!殿下若执意不受,那我等也长跪不起!”徐羡之在中堂高呼。“还请殿下体恤百姓,遂民心顺天意!”
“请殿下遂民心顺天意!”百官齐呼。
刘义隆转头看着跪在自己跟前的百官,不论老少,不论高矮,在此一刻,自己就是这掌控天下之人。若说不心动,刘义隆觉得说这样话的人,真不愧只装的高手。
见他依旧不言不语,众人继续高呼:“请殿下遂民心顺天意!”
此时日落,秋日的霞光分外妖娆,洒落在众人的身上,将中堂笼罩得金碧辉煌;秋风吹入,在此刻寂静却又济济一堂的屋内,他的发角随风飘起,他嗅到了那股政治权利斗争的味道,也是那种味道,深深将他吸引住了,叫他突然点头,伸手道:“罢了!本王本无才无德,不能堪当此任,但又恐辜负天下百姓与尔等的厚爱!只能克己奉公,兢兢业业而已。”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齐声高呼。
那声音在中堂中缠绕不去,将站在前面的刘义隆听得热血澎湃,道:“各位爱卿请起!”
“谢皇上!”众人带着激动与兴奋的口吻高呼。
随即乘坐皇帝专用的法驾入宫,等太极前殿,下令大赦天下,该年号为:元嘉。文武百官一律官加二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