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希望,生生世世,与君绝。”说完,把那枚玉簪狠狠的刺入萧湛的手臂上。
突然的疼痛和早已僵硬的手蓦地松手,无欢脸上有着解脱的满足,那么温暖,然后直直的坠入崖底。
萧湛慌乱的一抓,可是却只是扯下了她的一片衣角,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她跌落悬崖,消失不见。
“欢儿!!!”齐恒凄厉的喊声响起,然而此时悬崖下却是连人影都看不见了。
“你在做什么!你在做什么!”齐恒目眦尽裂,齐恒趴在崖上,吼道,“你为什么不抓住她!为什么不抓住他!”
而萧湛却是愣在那里,死死的拽着手中的那一片衣角,眼睛发直,竟是有血泪滴下来。
齐恒胸中也是气血翻涌得厉害,当他接到线报,说叶姑娘找到了,可是他们去得太晚,叶姑娘被人玷污了,随后她被萧湛带走,可他们的人暂时还没找到他们的行踪。一系列的奏报几乎将他灭顶,短暂的怔忪后,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怒意,于是他将整个承乾宫的东西都砸了个干净。下令即便把整个大梁翻过来,都要找到叶无欢和萧湛。
但凡伤害过她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
找了三天,终于有了她的消息。于是他顾不得许多,连夜赶来,可是看到的却是她纵身一跃跳下悬崖……
萧湛!萧湛!
萧湛被拉上来还没站稳,齐恒已经怒极攻心一拳打在他的脸上,后者一个趔趄,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你对她做了什么!你对她做了什么!你是怎么答应我的,你说你会爱护她一辈子,你说你会倾尽一切对她好,可是你做了什么!”齐恒歇斯底里的吼道,拳打脚踢的招呼在萧湛的身上,而他却只是蜷缩成一团,任由齐恒的拳头和脚胡乱的落在他身上。
“皇上息怒。”莫白忙上前将齐恒拉住,看他这架势,怕是要将这萧湛活活打死。
“去,马上派人去崖底搜,活要见人,死,死要见尸!”齐恒眼中尽是血丝,咬牙切齿的吩咐道,“还有,将萧湛带回去,若顾弦歌死了,你也不用活了。”
连枝领命,将萧湛押了下去,至始至终,他都一言不发,只是他脸上的两道血泪,看着让人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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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元三年,出了几件大事。
其一,是大梁朝中出了细作,经查实,太医院萧意竟然是陈国安插在大梁朝廷的人。要知道,国与国之间安插细作乃是常有的事,可是此次陈国竟然将手伸到了大梁朝廷,此举实在是太过胆大妄为将大梁皇室的颜面置若罔闻,朝廷上下可谓物议沸然。齐帝大怒,下令将萧意收押天牢等待刑讯,并派使臣前往陈国讨要说法。
此事传到百姓耳中众人也是愤然声讨,这些年大梁君王一直主修德政,倡导与邻国睦邻友好,为表大梁与陈国结交之意甚至将长公主远嫁,齐帝还亲自出访陈国,以彰诚意。谁成想陈国竟然背信弃义在大梁朝中安插细作,这将大梁置于何地?将齐帝置于何处?甚至有不少仕子儒生上书请奏要求攻打陈国以彰国威,一时间群情激愤。
而就在此事愈演愈烈的时候,原本应该被关押在大梁天牢中的细作萧意,却是凭空消失了。齐帝大怒,下令全国通缉。
其二,是贵妃小产之事被查出竟是皇后在贵妃的玫瑰膏中加了麝香,这才导致贵妃滑胎。皇上震怒,要褫夺皇后封号,但不少老臣上书谏言道皇后毕竟是一国国母,就这样随随便便废了实在是于理不合。最后皇上还是听从谏言,让皇后在翊坤宫中闭门思过半年,翊坤宫一应用度减掉一半以儆效尤,贵妃那里也只是赏了不少好东西作为安抚。
但因为此事,皇后善妒,不配作为后宫之主的言论却是甚嚣尘上,后宫一众宫女太监甚至在揣测,此事之后,执掌后宫的人会不会变成贵妃。于是众人巴结的对象都转向了凤寰宫,便是凤寰宫的下等奴才,走路都是横着走的。
其三,就是陈国的事了。听说陈国的皇帝不知为何一直身子都不大好,开年前好像已经快不行了,陈帝没有子嗣,最后竟是将皇位传给了自己的表弟安乐侯萧湛。虽然这个安乐侯的传奇身世大梁的子民也是有所耳闻,但还是对他表示羡慕不已——能不羡慕吗?前半辈子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普通老百姓,结果突然见发现自己身世如此惊人,最后还弄了个皇帝来当!这事搁在谁身上都很羡慕的好吗!
不过羡慕归羡慕,这种好事也不是谁都能遇到的,这事也顶多作为大伙儿茶余饭后闲磕牙的谈资,这阵子的新鲜劲过去了,也就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