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脸色微沉,所以此后怎么看这丫头怎么不顺眼。
而那个南门逸齐恒就更是看他不顺眼了,他每次替弦歌把脉不悬丝倒也罢了,可每次还会当着他的面与弦歌说笑逗趣,更是让齐恒不爽。若非弦歌的身子还指望他来调理,齐恒怕是早下旨将此人撵出汴京了。
“你最近不是都说很忙吗?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弦歌问道。这些日子也不知道齐恒在忙些什么,晚上总是很晚才回来,早上她还在睡他便起来去上早朝了,两人唯一能见面的时候也就中午午膳的时候。
对此弦歌还曾打趣过他是不是晚上去了皇后或者贵妃那里,然后换来齐恒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她便再不敢这样说笑了。
“想你了,所以便早早回来了。”齐恒趴在她的肩上,深吸一口气,她身上有着沐浴后的馨香,总能让他烦乱的心绪平静下来。
“最近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什么什么事?”
“我也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瞧着这承乾宫外面的侍卫好像增加了,下人们伺候的时候对我也格外小心翼翼的。”弦歌偏过头盯着齐恒,“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你最近这么忙,莫不是与我有关?”
“哪有,你想多了。”
“是么?”
“当然。”
“哦,那好吧。齐恒,你不要骗我哟。”
长久的沉默后,齐恒才淡淡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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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已经两日水米未进了,寿康宫的下人都急的不行,涵虚看着心里着急,劝也劝过了,跪也跪过了,可太后始终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言不发。
齐恒进来时,涵虚正跪在太后床边哭道:“太后娘娘,您好歹吃一点吧,您这两日没吃东西了,身子可怎么受得了啊!”
齐恒皱眉,还是上前行了个礼,唤了声:“母后。”
原本太后昏昏沉沉的神志有些迷糊,但听见齐恒这声“母后”却是顿时清醒过来,偏过头见着齐恒,冷哼一声,虚弱的开口道:“亏得你还知道哀家是你母后!”
齐恒走上前坐在太后边上,将她扶起来,将枕头垫在她身后,接过涵虚手中的粥碗,试了试温度,舀了一勺放在太后唇边,道:“母后便是要与儿子生气,也该将惜自己的身子才是,还是吃点吧。”
“哀家问你,你是不是当真要将那狐狸精留在身边。”太后愁眉紧锁,一瞬不瞬的盯着齐恒。后者薄唇紧抿,始终不肯说话。
齐恒的态度却是激怒了太后,一把拍掉他手中的碗,那碗掉落在地“啪”一声碎成几片粥洒了满地,太后怒道:“哀家说过,若是你硬要将那个狐狸精留在宫里,那哀家宁可饿死!”
“母后。”
“不要多说,哀家向来说一不二,你当哀家与你说笑吗!”太后满脸怒气,“那个狐狸精到底给你灌了多少迷魂汤,竟让你对她如此神魂颠倒的,连母后的话也不听了,大梁的江山也不要了!你这样,让哀家死后,怎么有脸去见先帝?去见齐家的列祖列宗!”说到这里,太后开始掉眼泪。
“太后娘娘。”涵虚开口想劝,可是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跟在太后身边这么多年太后和皇上两人的脾气都了如指掌,太后和皇上母子俩相处不似寻常人家的母子那般温情脉脉,加上自小太后便对皇上格外严厉,皇上又打小就是个闷不做声的性子,什么都放在心里,所以两人在一起时更多的是沉默和尴尬。
但是涵虚知道,太后也是一心为了皇上为了大梁着想,那顾弦歌可是逆臣之女,若是让她入了后宫,万一她对皇上有所不轨,或是行刺之举……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所以太后才会不惜以绝食来逼皇上,怎料皇上也是个倔脾气,丝毫不为所动不说,甚至还与太后一同绝食,说:“母后一日不进食,那朕自然也该陪着。”
这下一闹,整个后宫都炸开了锅。涵虚眼见着太后日渐憔悴却无可奈何,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
见太后如此决绝,齐恒却是轻叹一声,缓缓开口,道:“母后,从小到大,朕从未违抗过您的想法。既然恰好朕也有空,那不若咱们母子俩好好谈谈吧。”
“你休想劝哀家同意你收了那狐狸精!休想!”
“母后,你可知朕小时候最大的心愿是什么?”齐恒有些答非所问,太后脸色不大好,赌气不说话。齐恒也并不勉强,兀自开口道:“朕最大的心愿,便是吃上一碗娘亲手做的长寿面。”
话音落,太后微微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