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病人就只是病人。”
“但是,你们在一张床上睡了五天。”褚瑞田再次强调。
钟扬又道,“是,这是事实,可是我们真的是清白的,我一直都在昏睡中。”
“那好,是开心主动陪了你五天,这下你满意了?”褚瑞田语气变得不太友善,又道,“拿出点诚意来,我是在为开心讨说法,你今天必须有个交代。”
钟扬有些摸不着头脑,嗫嚅道,“这……您想我有什么交代呢?您尽管吩咐。”
褚瑞田哈哈大笑,“答应我三个条件,你好像没有拒绝的理由。”
钟扬苦笑着点了点头,“请说。”
“第一,从今天起,你必须时刻守护在开心身边,因为开心对我说过,她找到了她的守护神,那就是你!第二,有朝一日,当有任何一位‘国士’表露身份,明确要你做他的接班人的时候,你必须征询我的同意。第三,我决定留给开心。”褚瑞田说完,一边把桌案上的笔砚收拾起来,一边招呼钟扬坐下,又补充了一句,“不能给你太多时间考虑,丫头吃完点心肯定会来找你,在她来之前有所决断,我相信对你而言不算什么。”
“第一条和第三条我都接受,”钟扬非常爽快,其实褚瑞田就差直接挑明要自己迎娶开心了,经历了这次梦境之后,钟扬与开心彼此内心深处的烙印早已难以磨灭,一切都在情理之中,“至于第二条,我不太理解,按理说您曾经是华夏国最有权力的人,想必您与国士中人多有交集,可是到目前为止,我只见过向老一位,要说向老对我确实不错,他连黄玉扳指都交给了我,您为什么不直接点明呢?”
褚瑞田笑容收敛,“把信物交给你,你就是他的接班人了?哪有那么简单?!国士的交接更替是有铁律的,他向南天根本没有这个权力,而且长老团也未必会认为你适合‘商’道的传承,再者说,其他几脉或许有更适合你的也未可知。”
“可是,我其实对‘国士’这个特殊的身份并没有太多的兴趣,”钟扬并不清楚自己到底有哪些成为国士的优势,就连向南天、褚瑞田这样的大人物会对自己青睐有加,“有没有这个身份,跟有没有国士之心完全就是两个概念,医者仁心,治病济世,这才是我的本心。”
褚瑞田早已习惯了钟扬时而发出的超越这个年龄层面的领会,不过钟扬看淡“国士”的这种身份,对他而言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远远望见开心正在向精舍走来,迅速转换了话题,“这几天我们家可算是鸡犬不宁,我有两份清单,一份是你的朋友们送来的补品,另一份是对你感兴趣的人留下的‘纪念品’,我让人把东西都拿来,你对照一下,咱们华夏最讲究礼尚往来,你可千万不能失礼。”
钟扬听他说得风趣,忙接过来看,一张赫然写着礼单,裘老、向南天、蔡成章、林泉、李扬都在此列,还有几个陌生的名字;另一张则只记录物品,大多数空白,有几项备注了疑似对象,只有一件“锋刺”的物品详细注释了事情经过。
钟扬会意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