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罗氏的谈判暂时搁置下来,齐峰索性就彻底将之抛开,整日里与居力切磋内息修炼心得,又不断地向钟扬求教寻求自我突破的方法,他将自己修行的方式毫无保留地告诉了钟扬,钟扬因此也得到了不少有益的启发,但是仍无把握从功法上进行完善,只是在个别细节方面给出了一些更合理的建议。尽管如此,齐峰还是感受到了一种逐步走向正轨的明显趋势,欣喜兴奋之余对钟扬更是尊敬。
罗家那边却先自乱阵脚起来。最为关键的是天扬给出的优惠条件,梁家和张家都难以满足,根本原因不在于价格的高低,而是对矿产资源接收之后的后续开发。梁家和张家均把资源等同于其市场价值,也就是说接盘之后只是当做一种资产,这一点跟当年罗氏的攫取行为没有本质差别,但是此时樊立成对矿产资源监管非常严格,不管是抵押或转让,都必须经过省政府专项领导小组审批,而且抵贷的额度极其有限,这让两家很自然地产生一种鸡肋的错觉。
天扬方面的考虑则完全不同,这种收购谈判不像是普通的投资,从保护资源角度来看,更像是代表国家代表政府来接管资源,甚至还提出在合理开采加工的前提下,将特殊稀缺金属或矿物质以定量方式转交国家相关能源资源部门处理,一定程度上是在为国家履职。而从私人角度来看,天扬的收购诚意十足,并且还有谈判的上升空间,就像是与罗氏多年的朋友一样,在罗氏陷入困境时伸出援手,可笑的是,罗家人把这个朋友当成了别有用心的人而拒之门外。
基于这种反差,从新坐到谈判桌前的张家、梁家的代表,在天扬的报价和计划面前,显得空洞无趣且缺乏实质性的进展,因为他们把情况分别汇报给张鸿明和梁志成,都暂时没有得到明确的指示,提价就意味着投入成本的增加,而无后续计划以及当前的形势则意味着不确定因素的增加。
这种谈判成了一个旷日持久的泥潭,罗淳不得不心生悔意,他没想到齐峰的反应这么激烈,尽管他知道齐峰仍在清源,也试图派人与之联系,无不拒之门外,令他更担忧的是,齐峰慕名找到了钟扬并且与之关系似乎日渐亲密。
罗淮对此也是忧心忡忡,谈判中罗淳的参与使得罗近山一脉在罗家的话语权有了一定的增加,但又正因为罗近山屡屡阻挠,而罗淳一直表现得尽心尽责,这种反差令人难以捉摸,目前的僵局已经形成,他是倾向于天扬集团的,但是要将之拉回谈判桌,似乎缺少一个契机。罗淮与罗启宁联系过,罗启宁跳出了是非圈,对事情的本质看得竟是比较客观平和,他认为天扬集团所图更加深远,其策略措施与罗家二十多年来的坚守可谓一脉相承,这一点是最关键的,因此他的主张不言而喻。
时间很快就翻到了下半年,齐峰到清源省不知不觉已有一个月,自从谈判搁浅后,他就没有再为之劳神,向南天那边也没有任何表示,孙倩倒是仍旧奔波忙碌,恪尽职守,既关注其他势力与罗氏的接触,又进一步挖掘不为人知的隐秘。
关于那个农庄,主人家是来自云川姓乔的外来户,悄无声息地在省城郊区置办下偌大的产业,没有发现特殊的情况,不过孙倩养成了一种职业的感觉,她提出了一个疑问,到底是乔家先置办产业再聘用马婧,还是先聘用马婧再置办产业。这个疑问看似荒谬,但是她无法判断明确,因此对农庄多少保持了一定的关注度。
钟扬并没有闲着,砭石的暂时失落对他的修炼产生任何影响,而且他还有一块罡石,原本是一对,是钟扬和至尊同时出手切断了磁场力量联系,又通过砭石内空间作为隔断。不料从那以后,两块罡石之间似乎没有如常规预测的那样产生相互引力,至尊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砭石空间中罡石趋向稳定,似乎正在经历一种独立的蜕变,尤其是罗近山那次破坏性的研究,外力作用催发了这种蜕变,因此他建议钟扬,不到万不得已之时,不用收回砭石。
而另一块罡石则相对比较温和,或许是属性不同,它的蜕变更加自然,原本绚丽的紫色外表凝固了一层灰黑色的固体物质,如同纯金属外表附着的氧化物一般。钟扬惊讶地发现,这种灰黑色的物质,跟当时在百感轩崩溃遇到的粉尘非常相似,他尝试着轻轻刮下少许粉末细细研究,却不料这种粉尘竟会自动吸附回到罡石的外表,只过了大约不到五分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