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只需潜移默化,自能润物无声。
她自昨晚冒那一番风险,心悸之余,更是明白,赵渊诚然随心所欲,却亦有一定的责任心,是以才没有当场说穿他和舍友因着自己的赌约,这并非是赵渊顾及他的名声,而是顾及是否会伤害到自己。纵使,只有这一层微弱的怜悯,陈婉馨相信,自己一定能把握分寸,寸土蚕食。
赵渊突如其来的邀约,让陈婉馨有些措手不及,她便将张安安约了下来。
可赵渊说出的话,让她无所适从。
“婉馨,我来,是和你分手的。”赵渊淡淡地说。
陈婉馨微微抿着嘴,极力保持笑容:“我如果同意,会怎样,不同意,又会怎样?”
“我单方面,分手。我考虑了一个晚上,觉得我们俩确实不适合。”赵渊诚恳地说。
“那你觉得我和谁适合呢?”陈婉馨问。
“我不知道。”赵渊老实地说:“以你的条件,非得世界上最优秀的男子之一,而我不是。” “那你觉得你和谁适合呢?”陈婉馨又问,此刻她已然平静下来,一双妙目在赵渊身上逡巡不停。
“这也不在我说的这件事的讨论范围了。你是个好姑娘,抱歉。”赵渊说着,准备离开。
“喂,你这人不讲道理的,如果真要我同意,那以后你帮我送早饭吧。就一个月,我就同意分手,从此两不相干,如何?”陈婉馨说。
这哪里是代价,简直是给赵渊台阶下,赵渊不禁有些感激,点点头:“一定。”
陈婉馨微微舒了一口气,转身问张安安:“安安,你得出结论了吗?”
“什么结论?”一直未发一言的张安安惊奇道。
“赵渊是因为郑凯的关系,而不肯和我谈,还是因为林文溪的关系,还是他,真地一点都不喜欢我?”陈婉馨问。
“这我还真不知道。不过,如果说他一点都不喜欢你,这也不大可能,因为他不讨厌和你接触。要知道,每送一次早饭就是一次约会一样,你的气场肯定有某些和他合,不然他怎么又会答应这个要求呢?”张安安说。
“你呀你,说话总是让人这么舒服,不过,我可了解你除了跳舞音乐的天分,还精通心理学,连我都能得出结论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不是不肯说,是怕,怕这个结论是由你开口,以后有什么事,将是你对我造成的误导,对不对?”陈婉馨轻轻抚摸着张安安额间的头发,语气森然凛冽:“其实,只要不是明面上要和我作对的人,我陈婉馨一向都是善意的。”
张安安不禁觉得背脊冰凉一片,仍闪烁着眼睛说:“婉馨姐,你说我学心理学不假,但是心理学并不是能百分之百对行为作出准确判断,所以,一则,你说得很对,就算我猜出赵渊的想法,我也不敢说,怕误导你。二则,我确实是不知道赵渊的想法。”
“好了好了,我就是对你期望太高嘛。”陈婉馨神色自如地挽着张安安的肩膀,十分亲切。
张安安微微捏着拳头,掌心犹在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