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承认这一切,我希望他安安心心毕业,留在部队里,为他的军人荣耀而战,成为他理想中的人!他所弥补的一切,早就。。。足够了!我放下了,希望他也是,我也希望你。。。放下。”林文溪那倔强的目光,倏忽化作云霞的缠绵,注视着赵渊。
“你真放下了?”赵渊笑着问。
林文溪点点头,眸子中流波婉转。他静静地注视着赵渊,看着赵渊挑起的眉头,扬起的微笑,湛然的眸子,想起那晚情浓时分,自己的芥蒂,他多希望能时光倒流,他一定不会介怀,不会抵触,而是全身心地,接受着赵渊的狂风暴雨。
林文溪希望赵渊此刻能深深地拥抱着自己,希望赵渊也对自己说:“我不介意,我一点都不介意。”就像那天晚上,赵渊说过的,你一点儿也不脏。他亦希望,赵渊能在此番缱绻情动时刻,安安静静地述说他和陈婉馨的一切。
这原本,是个极美的黄昏呵!
此间晚风沉醉夕阳,暮霭铺地,天边的云霞慵懒地流淌,斜晖映在林文溪的脸庞上,顿时化作一抹温柔的腼腆,一切的一切像是和林文溪一样,在沉默着,等待着。
林文溪有种想哭的冲动。
谁知,赵渊眨了眨眼,忽地拍着手一阵雀跃:“那今晚继续洗干净等着!”
“你!”林文溪顿时羞红了脸,夕阳落入地平线,夜幕降临,方才一番情肠,顿时化作万般的怨念,张牙舞爪地奔赵渊打过去。
赵渊一把背起林文溪,嘴里哼哼着:“天晴朗,那花儿朵朵绽放。。。”
林文溪想起越野拉练时的事,恼恨地拍着赵渊的肩膀:“睚眦必报!小肚鸡肠!”却被赵渊背着一阵风般奔跑着。
当天下午,纪夫大学,教室。
“你说你难受什么呢?”陈婉馨笑着问舒小曼,她发现平素和张安安挤在一起的舒小曼,今天和她竟坐得十分之远。
“没事。。。”舒小曼趴在桌子上,无精打采。
“该不会是,林文溪跑去找张东了吧?”陈婉馨说。
“你怎么知道?”舒小曼不禁问。
“我家那位,这几天对我温柔得像只小绵羊,不就是为了让我向骆扬打听张东在学校的事。我家那位关心的,自然就是你家那位关心的!我家那位跑了,自然就是你家那位跑了!咱们哪,同病相怜呀。”陈婉馨笑着说。
“你家,我家。。。我可没这好命。。。”舒小曼没好气地说。
“平心而论,我是觉得只有你才最适合文溪呀。”陈婉馨笑着说。
“文溪适合我,我却不一定适合他,不然他也不至于什么都不和我说。”舒小曼颇为戒备地看着陈婉馨。
“那么,你想知道吗?”陈婉馨笑着问。
片刻,舒小曼知道张东和林文溪的一切,就像是自己从前珍藏的雪域人参,被老鼠咬了一般,又急又气,花容失色。
“你是怎么知道的?”舒小曼问。
陈婉馨心下忽然一凛,马上笑着说:“自然有人告诉我。”
“安安?”舒小曼失声问。
陈婉馨微微一愣,旋即面色轻松如常,笑着说:“有些事,你不必知道得这么清楚,但是呢,你只要知道,有人让我知道,自然是知道我能帮上忙。”
“赵渊?”舒小曼又问。
陈婉馨只是笑而不语。
是夜,陈婉馨的住所。
“婉馨,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郑凯的态度了。”电话里,一个男生的声音问。
“郑凯的态度,你难道不知道吗?从他对顾曦你就可以看出来!你不信,就自己试一试。”陈婉馨冷冷地说。
“我要怎样试?”那人说。
“喝醉了往他身上抱,怎么都不起来,看他的反应了。”陈婉馨随意一笑。
“好,谢谢。不过,以后再要我帮忙,不要做出伤害文溪的事!”
“我早就知道张东不会对林文溪动手,不然也不会让你做信使了。”陈婉馨笑着说。
“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不用问原因,总之,我答应你,我不会让你做伤害任何人的事。我只要你不时给一些消息给我就行了。”陈婉馨说。
那边沉默地挂上电话。
陈婉馨有些烦闷地棠下,两手摁住太阳穴,觉得头痛欲裂。她实在意想不到,这般深仇大恨,张东没有对林文溪动手,而林文溪,却也没有对张东搏命,这到底,又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