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馨也来问你了,对吧?因为你一直保持中立,左右不帮。”林文溪说。
张安安点点头:“你平素喜欢把事和顾曦说,顾曦又喜欢和我说,所以婉馨问我,关于你的一切。然而你的一切,我连推测都不敢推测,怎又可能得出些什么结论,她来问我,恐怕是对你实在顾忌吧,她是顾忌张教官而已。”
林文溪饶有趣味地听下去。
“虽然目下张东成了通缉犯,但是张东既然能通过纸条联系你,自然就能通过其它方式联系你。目下,虽然所有的证据,都证明赵渊的父亲是张东所害,但是这张纸条,就让事情有了两个方向。第一个方向,张东是被胁迫害死赵渊的父亲,第二个方向,张东是借这张纸条掩饰他的罪行。但是,张东的这张纸条,我却十分相信,我认为是第一条。”
“你为什么这么相信他?”林文溪问。
“不要试探我,我现在就算只回答,凭直觉,你也不能拿我怎样。”张安安微微一笑,苍白的脸上泛出了一丝血色。
林文溪顿时噤声:“安安,求不要再打脸。”
“行啦,你文溪都有这么窘迫的时候,唉。。。从你能把你父亲藏得这么深开始,我就知道你只是心性纯良,但绝对不会像顾曦,小曼那么天真。。。”张安安似乎有些疲惫,林文溪忙拿了枕头垫在她背后。
“我从不凭直接,我判断的依据,都是证据。”张安安说。
“你知道小曼为什么和我生疏了很多吗?”张安安问。
林文溪摇摇头,女生的闺房之事,他的确无从揣测。
“小曼很久以前,找我哭诉,问我为什么宁愿把张东。。。对你做过的事说给陈婉馨,也不愿说给她。我当时就想否认,但是我马上就承认,是我告诉陈婉馨的,你知道为什么吗?”张安安俏皮地看着林文溪。
“你真是时时刻刻都要考验我的智商。”林文溪微微一笑,略略思索片刻,忽地感觉毛骨悚然,倒吸一口凉气:“天哪!她知道!”
张安安微微点点头:“你想明白了!人有失足,马有闪蹄,陈婉馨一心想着挑拨我和小曼的关系,却不小心暴露了,她是知道你和张东的事的,而且是绕过你本人知道的!你和张东的事,我相信,你除了顾曦和赵渊,对谁都不会说!既然婉馨知道,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张东的事,就是她找人举报的!她找谁举报的?自然就是她身边的骆教官!只有他,作为张东的属下,最知道什么事是致命的。”
“安安,当时的情景,你能马上反应过来,不反驳小曼,既保全她,也保全你自己,可是,苦了你了!可婉馨要是知道你承认了本不该承认的事,你怎么办?”林文溪问。
“我相信,以陈婉馨的智慧,她绝对不会和小曼这般直接地挑拨,倘或两嘴一对,真相立现,她如何会这么愚蠢?她一定是给了小曼一个模糊的答案,让小曼呢,又以为是我说的,又以为是赵渊说的,说不定还以为是你说的。但是小曼终是心性不定,怀疑到我头上了,我只得承认了这事,这样,她自然不会又去找婉馨求证了,这样,婉馨便不大可能知道。”张安安说。
“可是,你当时要是否认,那小曼也未必会找赵渊再去求证吧?”林文溪问。
“小曼为什么怀疑到我头上,就是因为她同样不相信赵渊会和婉馨说这些啊,我要是否认,她一直心里七上八下地有事,难免不会什么时候说给谁听呢?毕竟,明眼人都一眼看得出来,赵渊其实喜欢你,喜欢到命里去了。”张安安扑哧一笑,林文溪不免微微红了耳根。
“我发誓,今天你和我说的一切,我死死保密,一个字都不会透出去!”林文溪坚定地说。
“谢谢你,我本来就和这些事没有什么利害关系,我知道怎么周旋,你放心吧。你之所以来问我,就知道我有这样的本事。你不问小曼,不就是又怕连累小曼,又不信任她么?”张安安赞赏地笑着。
“小曼,有时候思考问题的确过于简单,但是人却是很好,很善良的。”林文溪若有所思地说:“安安,请你继续说。”
“陈婉馨为什么会知道,这是关键!你并没有亲口和赵渊说那件事,对不对,你那段时间整个人消沉糜烂,你和赵渊,开不了口。”张安安说。
林文溪大为拜服地点点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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