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渊曦和张东正欲回去,张东却站在原地不动,有几名警察随之跟了过来。
陈渊曦转过身,奇怪地看着张东,在一群武警中间。陈渊曦笑着看着张东,他身材高大威武,在这群武警中竟也是鹤立鸡群地存在,他身上的军人气质丝毫不落,但是,他为什么不走过来呢?
张东微笑着说:“渊曦,我只能陪你走到这里了。”
陈渊曦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他独立在监狱巨大而庄严的正门口,黄昏降,灯初张,他的脸上一片五颜六色,掩盖了他的真实表情。
“为什么?”陈渊曦问。
张东笑着说:“我自首了,还可以从轻判,以后要论刑,你还要帮我做个证呢。”
“张东。。。”陈渊曦说。
张东微微低下头,旋即抬头微微一笑:“其实,我就该这样的,这段时间,我太自私,太想。。。陪着你。”
陈渊曦看着眼前男人从容的微笑,依然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般,傻傻地站着。
“不送别一下吗?”张东走向陈渊曦,张开双臂,将他拥入怀里。
“去找他吧。”张东在陈渊曦耳畔说:“你梦里喊的人,都是他。”
是了,你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了。
陈渊曦离开张东的怀抱,感觉一阵猛烈的冷风像是灌入了脑海一般地清醒过来,他下意识朝前奔跑几步。
“张东。”陈渊曦低声呼唤。
“张东!那件事。。。!”陈渊曦突然觉得,再问这样的话,似乎有点多余。那天,他是故意在北京刺激张东,去投案自首供出骆扬和墨谦,这样那两人的罪行,能更深一层。那些天,他在北京,和张东感情甚笃,多少有一半是真心,更多的,却是他自己的寂寞,甚至于讨好张东,更加促使他去投案,他不敢直接开口。那天,他和张东唯一一次正儿八经地完事,却也是在梦中,故意喊赵渊。
可张东方进得监狱,陈渊曦才恍然发觉,偌大的天下,似乎只剩下自己一个人。
张东微笑地招了招手,笑容化成了天际的彩霞,明了,灭了。
陈渊曦垂下头,看着泥土地板,豆大的雨珠滴落下来,溅起一地的尘土,尘土迷漫了天地,天地间似乎有两个背影正在向前飞奔,陈渊曦想追上去,却不知是该往左,还是往右。
两个月后,内蒙。天降大雪。
张东的生母和养父和林文溪一起围着火炉,谈及往事。
张东的父母从前被威胁回到小城,又在内蒙被监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后来终于被护送到国外过了好一段自在的日子,接着被请回国协助调查墨谦的事,诸多苦楚,一朝得解,对陈渊曦自是十分欢迎。
陈渊曦知道,张家的父母当年都是随部队搞建设,来到内蒙认识的。他知道为了张东的教育,在张东上初一时,让他回扬子县的爷爷奶奶家居住。
张东从小就个性很强,十分独立,却不爱学习,他渴望去当兵,在部队建功立业。
陈渊曦知道,张东曾经在街头碰见有同学被擂肥,他二话不说,抢上去帮忙,那人个头比他当时足足高了一个头,张东硬是挥着小拳头,不要命地把他打退。
陈渊曦知道,张东曾经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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