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靳家是不会允许随随便便的人进来。”说到随便的人,目光便看向了霍真真。
霍真真的脸色有些苍白,对靳寒说道:“靳寒哥,我就不进去了,我还是回到宾馆里去了。”
她转身就走,靳寒的眉头皱了皱。
“你要去追吗?”宫晚问着靳寒。
靳寒对她说道:“我去追一下,这件事儿,以后再跟你说。”
他很笃定他们之间的感情,在经历了那么多的事情之后,一定是彼此信任的,所以宫晚是站在他这一边的。至于其他人怎么看反倒是无所谓了。
但是这份笃定,却忽视了宫晚心中的想法。
在他跑出去的一瞬间,她内心就被撕的七零八落的。
在以前得知他们之间有“亲缘”关系之时,她固然难过的,但那种难过跟现在这样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她难过不是因为他们感情不坚定,是因为他们的感情遇到了阻碍,他们明明相爱,却跨越着鸿沟,不能在一起,像是宿命一样的难以抗拒。
但那个时候,她心中难过,却又因为美好,而相互交织。
然而现在,她难过是感觉她过往营造出来的那些美好,也许只是她一个泡沫。
她自以为是的把这些泡沫串联了起来。
脑袋晕乎乎的,她也没见的怎么喝酒,怎么就醉了呢?
实际上,她第一时间晕了过去,耳畔回荡着妈妈跟哥哥焦急的呼喊声。
宫晚嘴角笑了笑。
她这一倒下,还是在宫家掀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热议。
宫家家主的掌上明珠,人不是直接送往医院,而是把那些个医生全都请了进来。
一整天的又是输液,等待,看望的人,都没见着宫晚的面,只是来了又走了。
宫南、宫爵等人都放下了手头上的事儿,急得团团转。
这个待遇,让很多人意识到,即便宫晚在外流落二十年,但她还是宫家最受宠的,甚至比宫爵在宫南夫妇的心目中还要重要。
到了第二天的下午,宫晚才睁开了眼,看到自己在一处充满粉色的房间待着。
席梦思的床很大很柔软,她抬头看到了天花板繁复的吊灯校场的枝叶,制作的圆润可爱,四周布置的像是一个糖果屋,屋子内摆放着满目琳琅的洋娃娃,还有各种毛绒绒的玩具,以及一个超级大的衣橱,衣橱内全都是限量制作出来的礼服,常服。
她想到了曾几何时在靳家的时候,靳寒给她布置的房间也是类似的。
他觉得她应该活得像一个公主,所以他每一次回来都会给她买公主裙。
衣橱里头全都粉红色,白色的,水蓝色的裙子,下摆蓬蓬的。可是后来,他就不知道她的尺寸了,每次买回来的,她都不能穿。
她还不敢跟家里头的人说还是管家看见了,让女仆去买的一些衣服。
她此刻不由得在想,靳寒的过去是真的爱她的吗?
那个时候,她更像他豢养的一个宠物吧,他回来想到了她,便给她买点玩具,裙子。她就十分满足了。
因为在靳家,也就只有靳家能够对她好了,以至于她的童年,她的青春期,她的前半生,所有所有的一切都是靳寒给的。
他在她的眼底已经成了神。
可实际上,在她离开靳家的三个月,他明明没来找过她的,那一天在酒吧是偶遇,他是嫌弃她给他丢人了,才将她从酒吧里头捞出来了。
有些往事就是这样,不禁细想。
一旦往细里头深思了,很多的不经意的瞬间的美好回忆,就会被撕裂开一道道的口子。
后来,她傻乎乎的,同意了他的爱,可是她不懂爱。
她对他的感情那么复杂,他亲自追了上来,去了帝都,离开了那个环境,她满腔心思都扑在了他的身上。
于是后来,她自以为是引诱了他。
可他明明是一个情场老手,她拙劣的伎俩,或许看在他的眼里,根本觉得可笑的很吧。
那个时候,她就笃定是他勾引了他,使得两个人万劫不复了。
脑袋瓜越来越疼。
旁边黎月在呼喊着她的名字,她也听不到。
宫南咬牙切齿的说道:“我要派人,将他给抓回来。”
他的女儿这么好,他现在居然能够跟着别的女人跑掉了,让宫晚受这么大的委屈。
亏得宫南昨天在听了妻子的话之后,还想着如果非要结婚的话,不一定要让靳寒失去了留在部队的机会,可以宫家让步,不参与总统选举的投资。
现在想来,幸而他还没提。
宫家的人担心,宫晚会从这件事儿中永远走不出来了。
实际上他们都低估了她。她没有那么的脆弱。很快就恢复的很好,变得有说有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