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上呼玉女,收摄不祥。登山石裂,佩带印章。”
易扬大声念着咒语,我的身体不由得瑟瑟发抖。
突然间,他把狗血从我的两边肩膀上往下倒,倒完把碗递给我爹,他将狗血涂了我一身。
我杀猪般的嚎叫起来,我感到钻心蚀骨的痛,就好像无数把刀在剔我的骨头一样!
“爹!救我,救我……”
“儿子,儿子!”我爹伸出手来想要拉住我的手,被易扬桃木剑一挑,给挡了回去。
随着易扬的咒语声,我疼得失去了感觉,我想那一定是疼到极致,身上所有的感官都失去了功能。
“头戴华盖,足蹑魁罡……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急急如律令!”
“呔!”
易扬大吼一声,手中的桃木剑迎面向我刺来。
我动弹不得,也疼得瘫软了,要不是法绳捆着我,我早就成了一滩烂泥。
躲也躲不过,我赶紧闭上眼睛。
就在我闭上眼睛的瞬间,我感觉到有一个东西从我的身体里出去了。
就像我们在田间抓黄鳝一样,那个东西从我的身体里溜走。
“哪里走!”
易扬怒喝一声,我听见他追出门的声音。
“儿子!醒醒,没事了。”
我睁开眼睛,我爹准备松开绳子把我放了。
“别动!”易扬跑了回来,不客气的训斥我爹,“那是你乱动的吗?我说做完了?”
我爹悻悻地退过去。
易扬拿出几张叠好的黄纸,用鸡血在上面画符。
画好之后,他交给我爹三张,让他烧成灰给我服下。
易扬手中拿着一张,绕着我的脑袋几圈,边绕边小声念着咒语。
“三天之内不要洗去身上的狗血,不要吃荤腥。”易扬郑重其事地说,“最重要的一点,不要进佛堂。”
我爹一一记下,忙不迭的把我放下来。
我身上涂满狗血,臭烘烘黏糊糊的,看不到身上的红皮子有没有褪色一些。
“咋样,儿子?”我爹小心翼翼的询问我。
我感觉身体轻了许多,没有那么笨重了。
刚走了两步,肚子一阵绞痛,紧接着肚子里翻江倒海似的,我吐了我爹一身。
吐出来的东西恶臭无比,黑红色,还一大团一大团的很黏糊。
“没事,吐了就好。”易扬说,“身上的红皮子会慢慢散去,散的快不是好事。还有,你养好身体,可能……”
他欲言又止,我爹会察言观色,看出了易扬还有要说的话。
我爹说:“道长,我晓得你想说啥,我答应过你,孩子好了,你送给你当徒弟。这事我记着呢,等他养好了身体,你就带走吧!”
我一听呆了,我爹不会是疯了吧!
老早就给我灌输思想要我好好学习,将来超越他至少做个乡长什么的,怎么突然让我当道士?
“我不干。”我抗议说,“你不能给我做主。”
“道长救了你的命,那你就是他的人。”我爹说,“你是我生出来的,我咋就不能给你做主。”
“我是我妈生出来的。要是救了命就成了他的人,那医院里的医生得有多少人在手里?”
我爹气得脖子上的青筋蹦起来,要不是我刚刚经历这事,他一定要给我一个大嘴巴子。
“你们别争了。给我当徒弟,我要他心甘情愿跟我走,不急,我可以等。”
我爹问:“你不是说这事,你想说啥……”
“养好身体,七天之内,浩子要戴孝。”
我要戴孝?
那我们家谁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