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学校的下课铃再次响起的时候,这才慢慢地回过神,一路上心里忐忑的不行。
手指揪着衣裙,心口也闷闷的。
出租车司机看着她这副忧心忡忡的模样,猜想到是感情问题,“小姑娘你是和男朋友吵架了吧,这年头小情侣之间都爱吵架,都是一时之气,好好谈谈一定会和好的。”
“大叔,谢谢你的安慰。”说完,她看向窗外,一排排树木后退,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这个……他们吵架了吗?不算吧。
夏以初进这个房间的第一步,就感觉这个地方的奇怪之处。
好像很熟悉,她想起来了这个地方的装潢和之前那个一样,曾经的那个小岛上,那是她心里最浪漫的地方。
心里悄悄放心了不少,坐到他的面前,“为什么突然想到请我过来。”
顾景逸没有立即开口,只是纯粹的喝了一口红酒,“有的事情,我想找个机会说清楚会比较好。”
夏以初闻言,放下了手里的刀叉,静静聆听。
他低着头,看着自己手中的红酒杯,轻轻摇曳,每一次都能在酒液快要溢出的时候,快速的翻转另一个方向。
“夏小姐,耽误你这么长时间,我很抱歉。”顾景逸淡淡的开口,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就这一声“夏小姐”像是冬日里的一盆冷水,将她的心给冻了个彻底。
还没等他开口,夏以初率先出声,“你到底怎么了?你的态度让我莫名其妙。”
“我想分手了。”
这一次她是真的听的很清楚,这段时间以来,她一直都在逃避,不想去思考这件事,但是,没想到……他还是那么固执。
“为什么?”她的声音很轻,回答也很简单。
可是,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自己是强压着多大的悲痛才将所有的感情都融入进这四个字。
顾景逸依然把玩着手里的红酒杯,让她只能看到他好看的侧面,“没有为什么,就是没感觉了。”
“我不信。”
明明之前都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不可能,绝对有原因。
“不管你信不信,这个婚都得离。”顾景逸的语气颇为平淡,冷静的像是一杯白水,“我劝你现在最好想一想,怎么让自己的利益争取到最大。”
夏以初呆呆的望着他,晶莹的眼泪从眼眶里慢慢滑落,顺着脸线滴下,喉间略微发苦。
“利益?我……什么利益?”
像是害怕看到她的眼泪,顾景逸从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离婚是可以分财产的,你好好想想,实在不行,请个律师,我都无所谓。”
夏以初想,这一天应该是她最痛苦的,她爱了这么久的男人,他给了她所有的欢乐与苦恼,现在居然告诉她……多分点财产?
她不知道其他的女人听到这样的话是什么感觉?但是,现在的她是真的心如刀割,一下又一下,渗出鲜血来。
“顾景逸,你……觉得你现在说的话……像人说的吗?”两个相爱的人走到为财产大打出手的地步,到底是她输了,还是他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