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昂扬现在全是一片死气,就这么坐在秋千上面,眼睛都不眨一下。
“芳玉?”钱禄生端了温热的药汤过来,见钱芳玉又在发呆,于是快走了几步到她身边。
“大哥,我是不是很傻?”钱芳玉忽然回过了神来,眼里冒起了憎恶的火焰,咬牙切齿的说道,“我竟然相信了那个畜生的话……我以为,什么都不会留下痕迹的……”
“芳玉……喝药吧……”钱禄生不理钱芳玉的话,只是淡淡的将手里的药汤端到了她的嘴边,“喝下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钱芳玉的身子颤了颤,明显也是知道了这药汤是什么,满脸恐惧的望着钱禄生,坐在秋千上的身子差点就这样跌了下来,嘴唇张了又合,终于开口说道,“大哥,一定要喝药吗……”
“爹娘也认为你喝药会好些,芳玉,听话。”钱禄生端着药碗的手不由紧了紧,平日里满是温和的胖脸上此时竟带了几丝阴狠。
“这是……打胎药?”钱芳玉抖着惨白的嘴唇,下了秋千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我不要喝……”
钱禄生明显有些急了,扣着药碗的手都白了,急促的说道,“不喝?难道你还想生下这个孩子不成?爹娘可丢不起这个脸,芳玉,喝了这碗药,你还是钱家的大小姐,还是爹娘最疼爱的嫡女……”
钱芳玉这才止住了脚步,呆愣愣的看着那碗乌黑的药水,伸出的右手颤了颤,终究还是端起了那碗药水一饮而尽。
被禁足的这几日,钱芳玉可谓是尝尽了人间心酸疾苦,自从钱老爷对钱芳玉漠不关心之后,拿下本来还巴结她的下人们便见风使舵去巴结钱禄生去了,若不是钱禄生还顾念着一点兄妹之情,只怕也不会在钱夫人钱老爷那里求情了。
哪料钱芳玉喝完了那碗药水之后,却是腹痛难耐,本来就惨白的脸色此时看起来更是宛若孤魂一般,她痛呼了几声,伸手死死的抓住了钱禄生的双手,这下子就连药碗都摔碎在地,汤汁四散。
“大哥……我好痛啊……”
“药效竟然这么快……”钱禄生望着钱芳玉此时的表情,一个人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喃喃自语了一会儿,脸上忽然就浮现了一地笑意,只见他一把推开钱芳玉的手,任她就这么跌倒在地也没有再去扶她。
“大哥?”钱芳玉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一脸阴郁的钱禄生,仿佛不敢相信这就是平日里将她捧在手心的庶兄一般。
钱禄生冷冷的笑了笑,抚了抚袖,温敦的脸上满是嘲讽之色,“你以为,那天晚上是谁潜入了你的闺房侮辱了你?你以为,锦灯幌之中,若没有我的准许,你以为一般的宵小之徒真的能潜得进来?你以为你一心想嫁给舒望瑾就真的能嫁过去?呵呵……我怎么能让你如愿呢?”
“大哥,你在……你在说什么?”钱芳玉倒在了地上,身下的血液已经浸湿了草地,鲜红的颜色让人看得眼角也渐渐发红,就算是到了如此的地步,她也依旧不明白怎么自己的庶兄为何会如此对待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