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步步踩着她的尾巴往她的死穴迈。
惹得她心惊胆颤的同时,还牢牢的锁定着她的一举一动。
甚至不用他多说一句,或者多做一点,唐七七就已经僵住了身子,定在了原地,只徒留那门之间的一条细窄的缝隙,在幸灾乐祸的嘲笑她。
温度似乎一瞬间冷冽了不少。
明明门外的空间已经近在咫尺,可她已经没有了勇气,甚至连将门缝再拉开一点的勇气也没了。
身后不远处那浓烈危险得快要将她锁得喘不过气来的气息,就是她此时此刻,只能干瞪着眼睛盯着门缝里那一小盆盆栽的原因。
心一点点的变凉,然后,在她摒住呼吸的这两秒的时间里。
她清晰的感觉到,他正一步一步贴近她的背后...像是窥伺已久了的猎人,欣赏够了猎物的垂死挣扎,淡笑着出来收网了。
而站在原地,石化成了膏像的她,就是那只可怜的、将要任人宰割的猎物。
惨了、完了、死翘翘了...
一连串生无可恋的哀嚎在脑海之中作响。
唐七七在心中暗暗叫糟,上咧的嘴角,几乎是瞬间就耷拉了下来。
美艳的小脸白着,束缚着小吊带的酥月匈,正在不规律的起伏着。
握着门把手的指节不停的打着颤,她甚至是连紧握的动作都已经快要做不到,像是手指分分钟就快要无力的垂落。
明明知道此刻她不该像个傻子似的犹豫,不该静止不动,不该傻乎乎的站在原地,等着被男人揪回去教训。
可偏偏身后紧靠过来的男人,就像悄然使了个法术似的,施施然给她扔了个定身术,她跟她自己较了半天的劲,别说脚步挪动半点了,就连手指动一动都不曾。
昏暗的走廊里很安静,影厅里的对话声几乎已经快要传不过来。
但越安静,她就越慌,心里简直像吊了桶水,七上八下个不停也就算了,还一抖一抖的停着摆,不停的在她脑海之中叫嚣着要罢工。
唐七七真的是讨厌死了此时此刻的安静。
不仅身后不远处的男人轻声走过来,在她背后站定的声音是那么清晰,而且那耳边攥着浓浓男性气息的轻叹,还那么明显。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暴露在了镁光灯下。
哪怕就是背对着男人这般站着,她也依旧感觉着她的一举一动,哪怕是心里所想,都被身后这个轻声贴覆在她身子后的男人,给摸了个透透彻彻,几乎快要让她无处遁形。
唐七七沉默着没敢说话,贝齿咬着下唇,咬到发了白,她都像是没有感觉似的,整个心思都放在了紧贴着她的男人身上。
熟悉的呼吸,熟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好像一切都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可唐七七哪里会不晓得这是暴风雨前的前奏?
越是平和安详,之后就越是恐怖难耐。
山雨欲来风满楼,她估计会被他这狂风暴雨,卷得只能堪堪在空中苟延残喘。
可偏生,她就是被他吃得死死的,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