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皇宫的日子过得飞快,几天的时间一眨眼便晃了过去。
白青亭继续着宫中女官御前侍奉的差事。
李氏父子仍旧被捆着丢在暗室里,每日她都会给他们重新灌下迷药,确保他们安安静静地昏睡着。
再过十一天,便是明楼的忌日。
总要留着他们活到那个日子,好好祭奠下这具身子的父亲。
秦采女进清华阁正堂来左右望不到白青亭,咦了声,这时见白青亭从案几下站起来,疑道:“姐姐,你这是在做什么?”
白青亭拾起一支笔来,重新落坐案几后的圈椅里,收拾着案上抄写了一半的宣纸,回着:“没什么,掉了只笔。陛下下朝了么?”
“没有。”秦采女边答边走近,“姐姐,你抄写佛经啊?”
白青亭嗯了声。
“原来姐姐信佛。”秦采女拿起案上一旁早抄写得密密麻麻的一小叠宣纸。
白青亭吐出两个字:“不信。”
谁说抄写佛经就一定得信佛?
秦采女从字里行间抬首,“不信?那姐姐你为何抄写这个?”
白青亭随意道:“闲着没事,我练练字。”
秦采女有些怔愣。
“好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白青亭拿回她这几日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抄写的这一小叠宣纸,她盯着宣纸上用楷书书写的佛经。
这真能超渡亡魂么?
就靠这些?
白青亭心中表示疑惑,顿想起前几日她随口问吕司记有什么方法可以让亡魂安息,吕司记回她的话:“听说亡魂的亲人亲手抄写地藏经,然后再烧给亡魂是可以超渡令其安息的……”
那时吕司记说这话说得很迟疑,应该也是不确定的吧。
她会不会白做工了呢?
“陈御医那件事自姐姐说后,我细心留意了下,果然如姐姐所说……他是特意靠近我借我之口……”说到这里,秦采女已流下了泪,低着头微泣着。
“没事,都过去了。”白青亭只抬眼瞥了秦采女一眼,便将抄写好的佛经重新放好,无意再出言安慰。
秦采女抽泣着:“对不起……”
过了一会,白青亭见秦采女仍掉眼泪掉得梨花带雨让人不禁怜惜的模样,她不得不承认有一句话说得很对。
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白青亭走出案几,淡淡道:“有时间在这里哭,还不如仔细想想,从中获取教训,从今往后莫再犯同一个错误。”
她会哄人,但没那么多的空闲,而且也是有限制对象的。
原主谁都会哄谁都能哄,可她不一样。
光一个白瑶光就够她哄的了,可没有多余的精力,她也不想费那个心思。
秦采女泪还挂在脸上,就忙点头,心中有几分惶然。
白姐姐真的不一样了,以前总会哄她几句,现在都不会了,跟她说话也冷淡许多,是因着陈御医一事而误了白姐姐的事情么?
想到这里,秦采女的泪愈发掉得凶,可神情却坚定地对白青亭说:“一定不会了!慧儿一定记住姐姐的话,再不拖姐姐的后腿!”
秦采女化悲伤为斗志,白青亭表示很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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