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随于我,你应该知道血契的厉害,所以没有我的允许,他不会对阿褐做什么。”陆斐急忙解释道。
“血契?那东西约束力很强,残影为什么要与你结这个?以他的能力,没必要屈居在你之下。”念矜觉得奇怪,一般不到万不得已,没有人想想结血契,毕竟从此就失去了自己的个人自由,必须听从另外一个人的吩咐。
“他也想打开魔界的结界,其实他和你一样,都是为了寻找一样东西,既然目的相同,我们合作也无不可,对不对?”陆斐循循诱导,期盼苏念矜能站在自己这一边,别人怎样想他不管,可是他在意苏念矜的想法。
“话这样说没错,可是我总觉得有古怪,残影不像是会屈居别人之下的人。”念矜心中担忧大过疑惑,她怕陆斐控制不住残影。
“反正血契在我手上,你别担心。”陆斐将她抱在怀里安慰道。
“那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阿褐?”苏念矜自然是信任他的,所以对他的决定并没有太大质疑,声音始终十分柔和。
“就在这两天,快了。”陆斐见她不再追问,心里松了一口气。
念矜躺了三天,骨架都快散了,急于想出去活动一下,可刚推开门,就看到上空飘着黑色的灰,眼前一片灰蒙蒙,就像闯进一个黑色的梦境一般,让人十分不舒服,她伸手接过一片黑色的灰屑,那里面竟然含了冲天的怨气,她赶忙拍走那片灰,回头问陆斐,“怎么会这样?汴州发生了什么?”
“城南那颗大柳树附近的人们砍了,柳树津液病变,那群树妖的怨气附着在了里面,所有吃过徐老伯油的人,都受到了诅咒。所以,瘟疫开始迅速在汴州城蔓延,我们一时半会出不去了。”陆斐解释道。
“江熙扬说得没错,汴州城很快会有一场大乱,注定好的祸事,很难躲过去。”念矜对这件事并没有很惊讶,一早江熙扬卜算的卦里就说明了,只是她没料到会是以这种方式到来。
“对了,江神棍呢?我怎么没有看到他?”念矜说起卦象,忽然想起平常嘴碎的江熙扬不见了踪影。
“他有点事先行离开了。”陆斐心中有一丝不快,不过脸上依旧保持微笑,含糊其辞的说道。
念矜有些失望,不过并没有不高兴的情绪,反而十分庆幸,“他提早离开也好,不用碰上这场大祸。”
陆斐笑得有些勉强,拉着她往大堂走去,“睡了三天,你肯定饿了。我已经吩咐阿许下厨房给你做点好吃的,先填饱肚子再说。”
两人牵着手,穿过长廊来到大堂,阿许刚将食物摆好,都是几样家常小菜,旁边还烧了一壶酒,大堂里还烧了火炉子,十分温暖,念矜刚一跨进来,陆斐就帮她解开外面的袍子交给阿许,示意他先行退下。
阿许朝苏念矜行了一个礼,十分恭敬,“少夫人,请用膳。”
念矜不知阿许为何又变得如此讲究礼节,招呼他一起吃,阿许只是微微垂头,将她随身带来的袍子挂在角落的衣架后,就退了出去。
念矜觉得奇怪,不由问陆斐,“他怎么对我如此生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