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笑了笑,挑眉看着她:“我要是偏不呢?”
楚川看着眼前耍着无赖的男人,一时气结,竟不知如何回答,愣了半晌她忽然伸出双手,用力的推开顾毓琛,自顾自的就要下床。
“你要是不走,那我走就是了!”
不想顾毓琛的动作比她更快,一个抬手,立即将她整个人都压在了床上,她的双手被顾毓琛擒住,动弹不得,只能气鼓鼓的瞪着眼睛看向他。
“放开我!顾毓琛!”
他不怒反笑:“终于知道叫我名字了,以后嫁给我,还怕你这个习惯改不过来。”
楚川微微的怔愣了一下,嫁给顾毓琛?可能吗?楚川讽刺的笑了笑,眼底却又了泪意。
“你骗人,你永远都不可能会娶我的。”
顾毓琛收起了笑容,一双狭长深邃的眼眸,格外认真严肃的看着楚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楚川愣愣地看着他那再温柔宠溺不过的眉眼,只觉得,自己是在做梦一样,一切美好的不真实。
“我才不要信你。”
下一秒,眼里的泪,如汹涌的洪水,完全控制不住地往外涌,刹那模糊了楚川的视线。
顾毓琛额头抵上她的,温热的大拇指指腹,不断地去拭她眼角的泪,却越拭越多。
楚川抬着一双蓄满泪水的潋滟眸子,狠狠地瞪着他,胸腔像是被打开了一个口子,这半个月来,所有积压的悲伤难过,委屈气愤,全部倾泻而出。
“你说只有我一个女人,那苏心仪又算什么?长宁的妈妈又算什么?”
甚至不等顾毓琛解释,她又滔滔不绝的质问道:“如果说苏心仪和长宁妈妈是在和我在一起之前就发生的事,那孟倾呢?你明知道她爱慕你,却还容忍她天天跟在你身边,随意出入的你房子,甚至还穿了你的浴袍!你说这些都算什么!”
她从不曾如此咄咄逼人,多年的寄人篱下让她比任何人都习惯忍让,所以即便当初在顾毓琛的公寓,她亲眼见到孟倾穿着顾毓琛的浴袍从房间里走出来,她的第一想法不是冲上去质问,而是赶紧逃跑,逃得越远越好!
这一刻她却失了理智,情感控制了一切,她哭得像个泪人一般,大声的质问着顾毓琛。
顾毓琛看着她,大拇指仍旧不停地拭过她的眼角,点头道,“孟倾确实是天天跟在我的身边,也确实能自由出入我的公寓,那天也确实是在我的公寓里洗了澡,还穿了我的浴袍,不过,她用过的浴缸,我已经让人换了,她穿过的浴袍,我也已经让人扔了。我马上就安排她去美国,再不准她回来。”
“你骗人!”
楚川大吼,自己却感觉不到,她的吼声里,更多的,是撒娇的意味。
顾毓琛低头啄她哭的红红的鼻尖,“我没有骗你。”
“那你为什么要让她在你的公寓里洗澡,还穿你的浴袍?”
“那天她陪我去工地,我们两个全身上下都被淋湿了,她就顺便在我的公寓里洗了个澡,顺便就换上了我的浴袍,因为我没有别的衣服给她穿!你总不能让她光着身子在我的面前晃来晃去吧?”
明明最后一句是揶揄的话,可是顾毓琛却硬是说的一本正经。
楚川仍旧倔强地狠狠地瞪着他,却在不知不觉中,那气愤又委屈的小眼神,变得不知道有多么的潋滟动人,魅惑如丝。
“那你为什么不理我,还带走长宁,让我那么久都找不到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