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意料之外

他的话说，和他有一腿的女孩不少于一百个，是个风云人物。不知是真是假，但我是相信的。别看他高高瘦瘦，像根竹竿子似的，但他的双眼特别勾魂，很具杀伤力，但很有诱惑力，看见美女就两眼发光，为了哄女人上床死缠烂打，没有节操尊严可言。比如替女人洗衣服、买卫生巾……，我感觉他和广东话所说的“鸭”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他的名声不太好，说话又污，暗地里有人叫他：“老棍”。他说：“张逸，大热天的搞什么业务，搞个女孩都一身臭汗。最舒服就是在宾馆里，叹着空调，有漂亮的妹子谈理想，有两三个都不算多……”

    杨刚不耐烦地驱赶他：“去去去，你去玩你的妹子，不要在这里汪汪叫！”男人最忌讳在同类面前吹嘘自己怎样玩女孩的事，看来此话不假。

    看着方宏走远，杨刚鄙夷地说：“什么东西？恶心！简直是社会的垃圾，人渣！”我笑着说：“人以类聚，物以群分。不理他就行了。”接着杨刚和我说了很多有关搞业务的技巧和经验。他这人不错，值得交往。

    下午，我去了生产部的车间里。华虹世纪联盟超市的货已经拉了回来，员工正在一套一套拿出来检查。是实话，这批货不能用差来形容，而是非常之差。没有商标不说，布料质量差，密度不够，款色单调，不够新颖……。怪不得前任凌总不愿意拉回来，估计王副总这边有猫腻。

    在车间里，见到了贤秋盈，正在指导员工们工作。我叫了她一声，她抬起头，眼睛里满是惊喜，含羞带笑：“是你啊？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去过你租房那里但没见人，以为失踪了呢！”我忽然间感到心里一阵温暖，有佳人惦记着就是幸福！

    无所事事又过了几天。正想去人事部逗逗孙雪凝，感觉很久没有见过她，心里痒痒的。忽然，电话响了，我看了看，感到不熟悉，但还是接了。“张逸张先生吗？呵呵，我是老高，还记得吗？今晚6点左右香格里拉大酒店218包厢见，不见不散，挂了！”

    这个高局长，搞什么鬼？

    到人事部“调戏”了一会孙雪凝，其实不能叫“调戏”，因为不过是开开玩笑而已。天鹅肉吃不到，欣赏欣赏总可以吧？我觉得欣赏美女是一种享受，与欲望无关。女人是书，一本厚厚的经典的书，男人毕一生之精力，也未必能读懂她，应慢慢阅读，方有韵味。

    晚上，我来到香格里拉大酒店218房。高局长和乔总已经在里面，旁边有一位中年妇女，形容枯槁，神气较差。我估计是高夫人，后高局长介绍说，果是高夫人。互相客气了一会，就开始喝酒。今晚依然是法国红酒，菜以海鲜为主。

    酒过三巡，高局长激动地说：“真的很感谢张先生！我上次回去后和我爱人说了你的事，后来去了珠海检查，真的是误诊，她什么事都没有……如果不是你，我爱人只好等死了！大恩不言谢，总之一句话，以后有什么我高某能帮上忙的，我决不推辞！”

    我谦虚了一会，对高夫人说：“你其实没病，是被所谓的癌症吓倒的，哀莫大于心死，没事啦，大约调养一星期左右就完全好了！”

    大家都很高兴，一时觥筹交错，高谈阔论，好不热闹。

    忽然高局长对我说：“张先生是专业占卜吗？”我苦笑着摇摇头，就将近来的情况简单说了。

    高夫人说：“老高，你看看有什么能帮小张的？他可是我们的救命恩人哪！”

    乔总也附和说：“对，对，兄弟你看有什么帮得到张老弟的？”

    高局长沉吟片刻，道：“还有一个月就放暑假了，以前一般都发点福利的，我看这样，你们公司不是有几百块一套的床罩四件套吗？每个教师发一套，全市大约一万老师，就定一万件床罩四件套，你看可以吗？”

    真是天助我也！这些天一直担心没有业绩呢，这是意料之外的收获！一套500块，一万套就是500万的业务！“谢谢你，高局长！你替我解决了一个难题！”

    “不客气，不客气，小事一桩！”高局长摆摆手。包厢里充满欢声笑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