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只兔子胡闹不听话被打屁屁也就算了,可是连絮现在是人,是人!
俗话说的好,不吃馒头争口气,兔子不发威,左轮你丫的真把本大爷我当成是啃胡萝卜的了!
当下二话不说,连絮挣脱左轮的两只手,默默地仰着脑袋瞅了他一眼,然后就若无其事的一屁股坐在了街道上,军大衣也被她脱了。
整个人单薄而又娇小。
“连小兔!”左轮压低了嗓子怒吼。
“给我起来!”他嗓音又降了几调,沉着脸俯下身看她。
一个人的耐心是有限的。
有事行为动作,连絮作为一只兔子的时候,左轮尚且可以容忍,但当她是人的时候,他真的好想把她揪起来狠狠的揍一顿!
但是,这个愿望太过丰满,现实永远都是骨感的。
他将袖子一撸,哭的稀里哗啦的连絮心里一咯噔,看左轮这动作,不会是真的想修理她吧?
当下十分假哭里就带了两分的真哭。
左轮袖子捋好,走上前将军大衣捡起来拍打干净,然后就蹲在那路灯之下,用它把连絮包裹的严严实实。
整个动作他一直耷拉着嘴角,眼睛中的神色晦暗不明,但很显然,左轮生气了。
连絮自然感受到了周围的低气压,她见好就收,主动从严实的军大衣里露出个脑袋,可怜兮兮的瞅着左轮,声音就跟猫叫似的,“左轮,呜呜”
左轮伸出双手将连絮抱起来,站起来就走,不看她也不说话,感受到她一只不安分的小手还留在外边,他一只手托着连絮的身子,一只手覆上她的左侧,感受到它的寒冷,他轻轻的揉搓着,鼻尖吁出了一口气。
到底是不能计较,只能独自生闷气。
连絮露出的脑袋四处张望着,见左轮死活不搭理自己也觉得无趣,索性扬起脑袋凑到他的下巴往上,张嘴就是一个“么哒”。
左轮猛地低头,正好和连小兔两只黑琥珀似的咕噜咕噜转个不停的眼珠子对视,“砰砰砰”直跳的心就漏了一拍。
不知道为什么,他此时竟然呆愣住,不确定张口该跟连小兔说些什么。
连絮可不管什么三七二十一,见左轮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她从他的手里,军大衣里分别伸出手来,整个人倾向前抱住左轮的脖子,小脑袋往前一凑,又是对左轮一通毫无章法可循的乱亲。
“么哒,么哒,么哒”
左轮整个人都愣在当地,他清楚的知道连小兔现在在对自己做些什么,他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反抗,然后对着她咆哮怒吼,可是他没有。
左轮发现自己不抗拒连小兔的亲近,和她的亲昵行为动作。
这样心思烦乱的想着,连絮这边已经亲完了,望着左轮满脸的口水,她得意洋洋的笑,屁股后边似乎有只兔尾巴在不停的摇啊晃啊。
“连小兔。”左轮的声音似乎是从天的另一端传来的。
“嗯哪,我是连小兔,大名叫连絮。”坏事做完,连絮嘴巴一抹,乖巧的就跟只人畜无害的小白兔一般,
“走吧。”左轮揉了揉她的脑袋,眼睛四处张望着,最后不自在的在她的额前落下一个吻,一把把连小兔按进怀里,呼吸急促的迈开大步就往旅馆走。
连絮还不知所以然的在他怀里挣来挣去,想要把脑袋露出来透气。
左轮又拍了拍,语气又迅速恢复的淡淡然,“乖,走吧。”
到了旅馆,连絮刚被放在床上就撒欢似的在上边打起了滚,左轮站在一边看她玩闹,顺手给自己倒了一杯热气腾腾的苦咖啡,放凉。
等连小兔终于闹够了,气喘吁吁的趴在床上,从太空被里钻出颗乱糟糟的小脑袋,左轮端起尚有余温的苦咖啡一饮而尽。
“天不早了,去洗洗睡觉。”他说,眼神却四处漂浮着,不知道该落到哪个点上。
“好,我这就去洗。”连絮反常的听话,不知道是心虚还是心虚。
十五分钟后,连絮顶着一颗湿漉漉的脑袋从浴室里冒出来,“左轮,我洗好了。”
左轮放下手里的报纸,发现它被放反了又调了个位置,上前打开供热气,一边帮连絮吹头发一边埋怨:“怎么头发都没吹就打算睡觉,小心你明天头疼不许找我哭。”
连絮玩着胸前垂下来的一缕湿头发,任由左轮摆弄,回答的很自然,就如同说过千遍万遍般,“因为有你啊。”
左轮,因为有你啊,所以我才不怕会头疼嘞。
左轮突然不说话了,把连小兔的头发三下五除二的吹干,用小梳子把它们一根根的梳顺,这才把她抱在床上,被子盖好。
“不许胡闹了,乖乖睡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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