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韵将银票递给青莺,“拿回去收好。”
青莺接了银票,喜笑颜开道,“侯爷知道药膏是姑娘调制的,一本万利,他还把钱给姑娘了呢。”
清韵轻笑,侯爷都偷偷给她钱用了,有这样正大光明的机会,他会不给吗?
况且,有些愧疚,是钱弥补不了的,给钱,心底多少会好受一些。
后院清凉,是夏日避暑的好地方,这会儿待这里,觉得身子有些凉,大家就都出了后院。
在泠雪苑逛了一圈,又去花园走了走,便朝春晖院走去。
路上,清韵几个就知道忠义侯府大太太来侯府所为何事了。
其实,不用猜也知道,定是为了秋桐来的。
虽然她是姨娘的身份,可侯府下人都知道那是暂时的,谁知道暂时到什么时候去,是几个月还是几年?
大夫人问不出准确的答复,又不好咄咄相逼,免得惹人生厌,这会儿,她越端庄贤淑,老夫人和侯爷要下什么决定,才会犹豫不决,觉得愧对与她。
不过忠义侯府就不同了,那是大夫人的娘家人,大夫人不好开的口,忠义侯府可以。
想到大夫人偷梁换柱换走了冰颜丸,做了顺水人情,哄的忠义侯府大太太高兴,来帮她做说客,当真是会借花献佛。
不过楚北都说了,那冰颜丸可能被人动了手脚,也不知道里面加了什么东西。
女人都爱美,尤其是上了年纪的女人,更是担心容颜老去,夫君变心,忠义侯府大太太十有八九会用冰颜丸,要是真吃出来什么毛病,不知道大夫人要怎么交代?
不过,这些都跟她无关。
紫笺走在一旁,将打听来的事告诉清韵道,“忠义侯府大太太说,虽然秋姨娘是皇上的御侍女官,可她不是八台大轿从宫里头抬回来的,聘则为妻,奔则为妾,侯府给她姨娘身份,也没人敢说什么。”
“大夫人嫁进侯府这么多年,为侯爷生儿育女,孝敬老夫人,打点侯府事物,一直兢兢业业,没有愧对过侯府什么,但侯府既然给了秋桐姑娘姨娘的身份,又说什么暂时的,忠义侯府大太太想知道这暂时二字代表了什么意思,是不是代表着平妻之位。”
紫笺说着,青莺忙问道,“老夫人是怎么回答的?”
紫笺忙回道,“老夫人说,她也摸不透皇上为什么将御侍女官赐给侯爷,皇上也没说给秋桐姑娘什么身份合适,侯府给秋桐姑娘姨娘的身份,已经很是忐忑,怕惹的皇上不高兴。”
“暂时二字,是稳秋姨娘用的,看皇上的意思再说,忠义侯府要一个准确的答复,侯府给不了,要是真有一天给秋姨娘平妻之位,那一定是侯府逼不得已。”
说着,紫笺顿了顿,继续道,“忠义侯府大太太一听这话,就不再说什么了,不过老夫人还说了一句,她就大夫人一个媳妇,平常往来,她要是病了痛了,亦或者回门了,府里来了贵客,连个招待人的都没有,有秋姨娘在,可以帮大夫人一二。”
老夫人这么说,忠义侯府也无话可说。
贵客登门,老夫人总不好去前门迎接,大夫人又病了,有事出门了,总要有人去吧,否则不就是慢待了贵客。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大夫人安分守己,侯府不会怎么样她,她要是敢跟上次晾着镇南侯府大太太,侯府一定扶正秋姨娘。
紫笺说完,清韵也走到春晖院门口了。
刚迈步上台阶,就被一个急切的身影走过来撞了一下。
要不是沐清凌扶着她,清韵都能摔了。
沐清凌扶着清韵,回头看着火急火燎离开的忠义侯府大太太,她眨眼道,“忠义侯府大太太怎么走的那么急,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