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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公子,凤公子,你醒醒吧?”兰千月只觉得耳边有个声音犹如苍蝇般烦人,一挥手,只听一声清脆的响声,兰千月皱着眉醒了。
莎穆依愣住了,长这么大只有她打别人的份,还从来没有挨过打,今日竟然被一个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打了,真是太舒服了!
兰千月一睁眼便看到了,莎穆依脸上通红的五指印,暗暗对比了一下自己的手,目测刚刚吻合,兰千月面上不显,心底却已经风起云涌,翻天覆地了。
这个女神经会不会一怒之下,将自己和君无邪两人扔出去喂鱼?
却不想,莎穆依呆愣了片刻,一把攥住了兰千月的手腕,将兰千月的手往自己的脸上放,“公子,公子,你打的奴家好舒服!奴家还要!”
兰千月嘴角抽搐起来,感情这外表冰冷,内心火热的大咖就是一受虐狂魔。
莎穆依见兰千月沉默不语,更是语出惊人,“刚才奴家与公子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从此奴家便是公子的人了!”
莎穆依眉开眼笑,兰千月愁云惨淡。
又听莎穆依自言自语着他们二人的成亲事宜,兰千月只觉得是一个头两个大。
突然,耳边传来君无邪的闷哼声,这闷哼夹杂着掩饰不住的疼痛,兰千月这才想起君无邪还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如蒙大赦般,挣脱了莎穆依的手,奔向君无邪,只见君无邪对着兰千月眨了眨眼,兰千月立刻会意,将君无邪扶起来,靠在自己的身上,“莎姑娘,我们现在何处?我师兄的身体貌似更弱了!”
莎穆依探头过去看,她本以为君无邪的病情并不重,待她和兰千月成了亲,再请那几个老东西给凤公子的哥哥看看也不迟,却不想这一看倒是惊起了一身的冷汗。
这凤公子的哥哥不会因为吐血,而失血过多而亡。
“公子不必担心,我已近派人去清了。”
兰千月瞪了君无邪一眼,“哪有人吐血吐了一地的?”
君无邪翻了个白眼,“那不是我的血。”
兰千月浑身一僵,这才意识到是自己的亲戚造反,顿时窘迫的脸色发红。
莎穆依时刻注视着兰千月,见兰千月脸色通红,关切道,“公子可是身体不适?为何脸色发红?”
兰千月眼眸一闪,只见君无邪闭着双眼,嘴角不断的颤动,暗暗的掐住了君无邪的软肉,听君无邪闷哼,顿时缓解了自己的尴尬,也幸得自己今天选了黑衫。
“劳姑娘担心,在下不过是有些热而已。”
莎穆依点头,“奴家看公子身体孱弱,带我们婚后”
“将近二百岁的老东西竟然要成亲,哟,还啃得是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嫩草。”粗壮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兰千月探头望过去,只见是一个头发花白,面容俊朗却稍感沧桑的男人。
男人打扮更是狂放不羁,三千墨发随意的散在后背,裸露的胸膛上狰狞的刀疤格外的引人注目,尤其是别在腰间的长刀,散发着黑色的光芒,一看便知是一名剑客,实力深不可测。
莎穆依尴尬的看了一眼兰千月,对着男人怒目而视,毫不客气的反驳,“我要做什么自是我的事,请你来是让你看病的。”说着用眼神示意了地上的君无邪。
那男人这时才注意到,屋子里除了他和莎穆依二人,还有两个人,眉头紧锁,目光审视着君无邪两人,“你们二人是何人?怎样上的岛?”
兰千月一僵,心道这男人好强的气场,其功力全然不在莎穆依之下,莎穆依冷哼一声,身形一晃,挡住了男人对兰千月审视的目光,“敛杀,我看中的人,不是你可以随便欺负的。”
敛杀撇了撇嘴,“既然是想让我看病,没有出诊费,还不许我问两句么?”
莎穆依郑重其事的点头,“请吧。”
敛杀径自坐在了椅子上,喝起了茶,并没有丝毫给君无邪诊治的意思。
莎穆依怒了,拿出鞭子对着地上一甩,一条裂缝直逼敛杀的脚下,敛杀叹了口气,保持着坐姿,一跃到了空中,就在这时,敛杀身下的椅子突然炸裂。
敛杀从空中落下,一转身坐到了莎穆依的椅子上,手里的茶竟是一滴未洒,叹了口气,“那么多年未见,脾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急躁。”
莎穆依挑衅的晃了晃鞭子,“你看是不看?”
敛杀点头,“看,当然要看,只不过我有个条件。”话音未落,只见敛杀瞬间移形换位,将君无邪提了起来,纤细的手指按在了君无邪的脉搏之上。
兰千月看着敛杀这般特立独行的诊脉方法,只能暗暗为君无邪祈祷。
突然,敛杀将目光放在了兰千月身上,“他的脉象有些奇怪,这个脉表面虚浮,实则平稳啊!”言下之意,就是在说君无邪装病。
君无邪心中一惊,面上故作虚弱的咳嗽起来,敛杀一声嗤笑,“这位公子脉象奇怪不说,这身体更是残破,活不过三年!”
敛杀松了手,君无邪落在地上,咳嗽的更加的剧烈,兰千月急忙跑过来,扶起君无邪,眼眶含泪,看着敛杀,“神医,可是有救治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