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诺本来什么都没打算做,老老实实地参加宴会做个陪衬就好了,但现在看来,事情貌似还多得很呢。
“本王也很想要知道为什么某些人就是学不乖。”北慕寒看着兰诺,眼带笑意地说道。
兰诺白了他一眼,却还是要一起往大殿走去。
但没想到走到半路,就看到了北敬天和一群大臣聊得正开心,他的视线稍微往他们所在的方向移了一下,结果两兄弟的目光交织在一起,正好看到了对方。
“慕寒,你来了。”北敬天大步地向北慕寒走了过去,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臣弟见过皇兄。”北慕寒微微颔首道。
“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客气的?要是知道你会这么早就来宫里,朕就派人去你府上接你了,以免你劳累过度。”
还不到一个时辰的马车就会劳累过度?兰诺还真无法判断这是北敬天关心北慕寒的一种方式,还是纯粹就是在取笑他!
“有劳皇兄挂心,臣弟的身体不碍事。”北慕寒淡淡地回答道,从表面上看不出来任何的喜怒哀乐。
北敬天又把目光转向了兰诺,“弟妹的脸是真得毁了容?不如将面具拿下来给朕和大臣们看看,说不定还会有解决的办法。”
兰诺心中冷笑,她又不是杂技团的小丑,还用不着靠娱人为生!
“宫里的太医说我这张脸确实是医不好了,所幸王爷不是那无知浅薄之辈。若王爷只看重一张面皮的话,岂不是要给皇室蒙羞了吗?”
北慕寒没有让皇室蒙羞,可让皇室蒙羞的另有其人。
北敬天就是出了名地爱美人,后宫三千无一不是佳丽,因为基本上只要年老色衰就会被撵出宫,永生永世都不允许再迈进都城一步。
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在场的几位大臣更是不例外,但谁也不想到兰诺竟然会这样直接地就说了出来。
北敬天的脸色变得有些不太好看,每一次有这个女人在的时候,他都有种力不从心的感觉。
“听闻寒王爷的府上出了丧事,这个时候来给皇上祝寿会不会有所不妥?”也不知道是谁在后面突然说了一句。
兰诺循声望去,看到的是个不折不扣的白胡子老头,两只手背过去站得挺直,一看就知道迂腐得很。
“何为不妥?难不成你以为皇上会像你一样只懂得道听途说吗?”兰诺不甘示弱地反驳道,“皇上贵为天子,自有上天的庇佑,若是一点小事就会给皇上带来不妥,你这是在暗指皇上没能力坐在那龙椅之上吗?”
兰诺的咄咄逼人让北慕寒都有些吃惊,更别提那些实际上是第一次见到兰诺的人。
“放肆!”北敬天还没有开口训斥,兰容若倒是先站了出来。
“这里是皇宫,不是兰府,兰将军是以什么样的身份来教训本王的爱妃?”北慕寒挑了挑眉道,“皇宫不是供闲杂人等说三道四的地方,房太傅难道连这点最基本的礼节都不懂了吗?”
北慕寒冷冷地看着兰容若和房太傅,他虽坐在轮椅上,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房太傅所说也不过是句玩笑话,慕寒又何必这样计较?难道你忘记了小的时候房太傅还教过我们兄弟二人吗?”
“当然不会忘记,本王着实很感谢房太傅曾经的教导。”北慕寒笑着说道,仿佛刚才眼睛里闪烁着寒光的人不是他一样。
房太傅的背后浸出一身冷汗,若不是旁边有人扶着他的话,恐怕他早就支撑不住地摔在地上。
当年北敬天和北慕寒还小,先皇便请了房太傅来做他们的启蒙老师。可房太傅一味只顾着教那时已为太子的北敬天,把北慕寒晾在一边。
那些年北慕寒学到的东西都是靠他自己努力拼凑而来,这样他的功课才不会被落下太多,但他的认真却惹来了房太傅的不满,更是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
直到后来,北慕寒的修为越来越高,房太傅才收敛了自己的轻视,但却不止一次地奏请先皇,希望能够除掉北慕寒,这样北敬天才能够稳稳当当地坐于龙椅之上。
最终北慕寒没有死,却要终日坐在轮椅之上,其中说不定还有房太傅的一份功劳。
“王爷天赋异禀,微臣教授的不过是一点皮毛罢了。”房太傅很谦虚地说道,可却干脆不敢和北慕寒对视。
“既然这位房太傅曾经是王爷的老师,我正好有些问题想要请教房太傅,想必房太傅一定不会拒绝的吧?”
若真是像北敬天所说,北慕寒的眼中闪过的就不应该是厌恶,而房太傅也不会害怕到身体在控制不住地瑟瑟发抖,所以兰诺很想要知道这位老人家到底说了多少谎话。
“房太傅自是不会介意,他身为太傅,最愿意做的事情莫过于帮助别人了。”北慕寒直接说了答案,至于对方到底是种什么样的眼神,可就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