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他应该不会去姑息才对。
可谁知道冷烈竟一下子沉默了下来,随即缓缓地开口道,“你走吧。”
兰诺虽然疑惑,但却没有多做停留。
兰诺换下一身女装,又变成了那个不起眼的小兵,像是他这样的人满大街都是,自然不会有人注意到她。
兰诺没走多久便在一家客栈停了下来,她趁着所有人不注意在阳舒鲲身上撒下的追影香显示他就在这里。至于他在这里做什么,站在他所在的房间外面都能够听得清清楚楚。
要是兰梦知道她曾经的心上人现在正在和另外一个女人亲热,早就把她抛到了九霄云外,不知道会做何感想?
兰诺轻笑一声,顺着门缝往里面吹了口气,果不其然过了一会儿,那恼人的声音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
“哗啦……”一盆冷水从阳舒鲲的头顶浇下来,他浑身打了个冷颤。
“醒了?”兰诺好整以暇地看着阳舒鲲。
“谁?谁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拿水浇老子?”阳舒鲲晃着身子,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绑得严严实实,分毫动弹不得,这才算彻底的清醒过来。
“你……你是谁?”阳舒鲲看到眼前坐着个完全陌生的人,终于察觉到有哪里不对劲,他这是被人绑架了!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不要耍花招就可以。”把阳舒鲲逮到手远比兰诺想象中要容易得多,也就是因为容易,兰诺才决定要速战速决。
“你想知道什么?”阳舒鲲本可以轻易地把绳子挣开,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浑身无力,就连灵力都像是被压制住了。
兰诺从腿边拔出一把匕首,锋利的刀刃在阳舒鲲的眼前晃来晃去。
“瘟疫的事情,我只想要知道瘟疫的事情。”兰诺开门见山,她没有那么多时间和阳舒鲲废话。
阳舒鲲一听到“瘟疫”两个字,脸色立马变了变,可眼中流露出来的不是得意,而是害怕。
“我不知道,这不关我的事情,我真得不知道。”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不知道吗?好歹说随便找个理由骗骗我也算是表达一下你的诚意,可现在……”兰诺笑着说道,可脸上的人皮面具衬得她的笑容愈发地毛骨悚然。
“啊!”阳舒鲲惨叫一声,胳膊上顿时多了一道血痕,是兰诺前一秒划上去的。
“这是个小小的教训,若是你再不说实话,我会有更多的法子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鲜红的血液从匕首的刃尖滴落下来,滴答滴答的声音在静谧的空间中听得尤其清楚。
“我说的是实话,我真得不知道为什么会有问题,求求你放了我吧。”阳舒鲲害怕得连声音都在颤抖,眼神中充满了哀求。
“那好。”兰诺从袖中又拿出一个瓷瓶,“这里面装着一颗能够判断真话还是谎言的药丸,服下这颗药丸的人只要是说假话就会爆体而亡,既然你说你的话是真话,那么你应该不介意吃下它吧?”
他介意!他当然介意!阳舒鲲死命地摇着头,生怕兰诺把那颗药丸放进他的嘴里。
“我再给你一次机会。瘟疫,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我真的不知道……啊!”阳舒鲲又发出一声惨叫,他眼睁睁地看着兰诺把匕首刺进他的大腿里。
鲜血荫湿了裤管,阳舒鲲疼得直冒冷汗,咬牙切齿地看着兰诺。
“这下你满意了吗?”兰诺轻笑一声,对自己的严刑逼供根本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
“想来应该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来救你,所以在这之前,要么你告诉我我想要知道的事情,要么我杀了你,毁尸灭迹。”
“瘟疫……瘟疫的事情不是我,是明灵国的皇帝干的,我……我只是负责把药撒在天心城周围的护城河里,真得不关我的事。”
明灵国的皇帝?
兰诺听说明灵国的皇帝是个明君,结果竟然是个这样的明君?可是阳舒鲲的样子又不像是在说假话,他若只是照吩咐办事,事情就只会变得更有趣了。
“一国之君为何要做这样的事情?”
“他说要让天翎国横尸遍野,才能解当年的一箭之恨。”
“当年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明灵国的皇帝和北敬天一样都是心胸狭窄之人,为了排除异己不惜做出这样伤天害理的事情。
“当年……”
“你们去那边搜,这几个人跟我来这边。”
门外突然传来其他人的声音,兰诺见势在阳舒鲲的嘴里塞了块破布,以免他发出什么不该发出的声音来。
“这次算你好运,等下次我们再见面的时候,希望你还能有这条命。”兰诺冲着阳舒鲲诡异地一笑,转身离开了这破旧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