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凉别后两应同,最是不胜清怨月明中。半生已分孤眠过,山枕檀痕涴。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
人生只若初见,纳兰性德的虞美人,写的也是妻亡之后的哀思。
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是怎样难以排遣的离愁别绪让人憔悴?半生已经孤零零地渡过,思念却未消减。泪水却依旧会毫无节制地濡出来,沁湿了枕头。
前两句花解语就听的摇心动魄,后两句词陡转,道破这原是记忆中的美妙而已,让她心中不由觉得凄清幽怨到让她不堪承受了;其后,词虽然精美婉约,但花解语却更觉凄怆,更是辛酸入骨。
忆来何事最销魂,第一折枝花样画罗裙——此一句,更是听得花解语心头不由猛的就是一揪。
两首诗的爆发,不但将蛊毒给遏制住了,甚至将蛊毒给灭除了干净,这个时候步青云才出了一口气,圣道诗词的手段确然有自己的独到之处,就说这蛊毒,无孔不入,与己身纠缠,力量强也至多能遏制,而不能灭除。
但诗词之中,所描述的那一种刻苦的思念和深切的哀伤,比之蛊毒更要无影无形,无孔不入,也要更要深刻。
“云郎……”
劫后余生一般,花解语就扑入步青云怀中呜呜的哭了出来,似乎从这两首诗当中,她也完全听出步青云的苦来:对于步青云来说
身在蚁界的她,岂不是就等于死了一般。
步青云忽然不知道手放哪,但最后还是轻轻的落在她的腰上,一片细腻的感觉就传来,“哭什么,我既然回来自然就有对付妖姬,你又何须担心,只管将一切都交给我便是。”
只能说谎了。
“真的?”花解语不敢置信看着步青云,眼中还泪花连连。
“自然是真!”步青云继续说谎道:“这几年你的苦不会是白白承受的,我若是没有一定把握如何敢回来。”
“哼,对付妖姬,方云你好大的口气,就不怕风大闪了舌头吗?”
也许是因为刚才花解语的惨嚎,将人引了过来,就在这个时候,一头金发的美男子就闯了进来,见得步青云金色的眼睛当中全是妒火,目光就仿佛两道火焰一般,也仿佛恨不得立即将步青云挫骨扬灰。
这是什么人?
步青云一开始还没有明白过来,但当看见这金色美男子看着花解语的目光,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他爱极了花解语,但花解语却爱极了步青云!
就是这么个关系,蚁界里面难道就是狗血的天堂。
步青云差点一口老血就吐了出来,但却不忘鼓动金发男子:“你连对抗妖姬的勇气都没有,给不了她希望,你又凭什么动气,凭什么动怒!在指责别人之前,你最好看一看自己什么德行。”
“好好好!”金色男子怒极而冷笑:“方云以为将外头的圣道之术学会了,我就奈何不了你吗?我若是所知道的不差,你现在不过快要突破相当于金丹境的翰林而已,我倒要看一看你有什么本事能抵挡住我一击!”
轰!
天地就是一阵摇晃,金色的男子恍若从一轮金色烈日走出一般,如同太阳之中的神祗冲出,直取步青云。他身后的那一轮金色的大日,让步青云几乎动弹不得分毫。
那是他的洞天!
洞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