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玄机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通,主题似乎只有一个——术法协会缺钱,也缺人。
欧扬听着直摇头,就他们这种玩法,有多少钱都不够用,又怎么可能不缺人。
“说到底,你们根本不想改革,也找不到改革的方向。”欧阳终于忍不住打断了鱼道长的抱怨。
所有人都在看着欧扬,眼神里似乎满是责怪,但即使是鱼玄机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国家要改革术法协会已成定局,你们的应对之策就是找学徒们那些有背景有势力的家长对抗?”欧扬自己摇了摇头:“好吧,不是对抗,不过是打算阴奉阳违。”他紧盯着鱼道长的鼻梁质问道:“你们现在造不出一万五千张以上的清醒符?要是朝廷削减术法协会的经费,你们是不是连一万张都做不出来了?你们觉得朝廷会吃你们这一套?皇上和内阁连士绅的利益都改了,你真当术法协会是如此不可替代以至于朝廷不敢取缔你们?”
鱼玄机张了张嘴,但根本没说出话来。如果是以前,欧扬这样说确实是纯粹的胡扯,但当今的共和皇帝和他的内阁,什么出格的事不敢做?能动士绅的利益,能改革科举把科学作为取士的标准,怎么可能不敢改术法协会。
“明年削你们的经费,你们只造一万张清醒符,后年再削减一次你们是不是五千张都不造了?一文钱都不给你们,你们是不是一张清醒符都不造?”
鱼玄机感到有些羞愧,虽然不是大多数,但确实有同僚打算用这种方式对抗国家的改革,反正除了他们没人懂得如何施法。
“你们这种消极的对抗到底有什么意义?如今国家的每一部分都在积极向上,每一个部门、每一个家庭甚至每一个人都在为自己争取更多更好的利益,唯有你们!唯有你们这些施法者在坐井观天!死抱着那点芝麻大小的既得利益不放,连门外更广阔的空间都看不见!”
更大的利益?更广阔的空间?鱼道长眼睛一亮,连欧扬话里话外的不敬都顾不得了。
欧扬推开椅子,站起来走到墙边,用力踢了踢挂在墙上的暖气片。“这东西,花十块钱就有人直接上门连炉子一起给你安装。正常使用十年都坏不了,既可以取暖又能做饭烧水。还比每年都要憋死人的火塘安全的多。”
暖气炉也是科学协会的专利,最初不过是一个家居辽东的协会成员受到蒸汽机的启发,自行设计出来安装在老家孝敬父母的。可如今已经是所有寒冷地区的平民以上家庭的标配,连京师的皇宫里都安装了不少,这位发明者现如今已经是国内有数的大富豪和科学协会金徽会员。
“一套炉子利润一元五百文,装一千万套利润是多少?这还不算,一个煤球利润一文钱,平民以上家庭有谁说烧不起的吗?但一个炉子一天要烧多少?乘上冬季寒冷的天数,再乘上一千万套炉子,这个数是多少你们想过没有?每年都要赚这么一大笔,你们术法协会的人就没眼馋过?”
怎么可能不眼馋。科学协会掌握着二十万份专利,其中五千多份能为协会和发明人带来无法估量的财富和荣誉。水管暖炉不过是盈利专利中并不起眼的一项,更加夸张的是纺织机。
蒸汽驱动的毛纺机把草原上牧羊的部落民吃的死死的。以前的帝国即使能战胜草原民族也控制不住草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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