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别忘了,母亲上次便试探过,林砚拒绝了!”
霍灵厉眼一扫,冷哼出声,“他不过是说不宜早娶,何时拒绝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大师真言,他若是信,我陪他信就是了。左右只是不宜早娶,又没说不能定亲。只需我们定下来,我等他几年又何妨!”
“呵呵!”霍烨嗤笑,“亏你还是个姑娘家!还真是一点都不害臊!我们霍家的脸都要被你给丢光了!可别怪我没提前告诉你,我绝不同意林砚做我妹夫!他杀了我的马,当众让我下不来台,还害得我被父亲打了一顿,这笔账,我迟早要跟他算!”
霍灵取下腰间马鞭,刷地一下甩过去,吓得霍烨连退了好几步差点摔倒才堪堪避过去!
“霍灵!你疯了!我是你哥哥!你有没有点长幼尊卑!别忘了,你是借着我的名义出的府,也是借着我的名义包下的这个厢房!”
霍灵咬牙,“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做哥哥的本事!你瞧瞧你自己,连我都打不过,哪点像我霍家人?说我丢霍家的脸,我看你才是真的丢了霍家的脸!我告诉你霍烨!你要敢动林砚一根毫毛,我手下鞭子可不留情!林砚是我看中的,便是要欺负,也只有我能!”
霍烨双目通红,气怒难平,可瞧着霍灵手握马鞭凶神恶煞的模样,毫不怀疑,她真干得出来。虽是兄妹,却不在一处长大,情分还真没有多少。
加之,她瞧不上他武艺功夫不如人意,白担了霍家世子的名头;他也嫉恨她能在父母身边长大,得尽了他没有的宠爱。彼此相看两相厌。
霍烨很有些不平,可实力对比了一下,还是悻悻然息了打回去的意图,却也不愿意就此败下阵,嘴上不饶人:“哼,那我倒要看看,就你这幅母夜叉的模样,林砚看不看得上你!”
“这就不牢你操心了!”
霍灵回手收了马鞭,眼中精光一闪。她霍灵看上的东西,从小到大,还没有得不到的!只是今天不合适。这倒也没关系,他只是回南一趟,总是要回来的。最多一两个月,她不至于连这点时间都等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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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
红曲看着整理好的行李,忍不住轻笑:“大爷,没想到我们这趟回扬州居然有这么多东西,奴婢瞧着比康郡王的多了好几倍呢!”
林砚翻了个白眼,和司徒岭的轻装简行相比,他简直是在搬家。
可是京里很多玩意儿,好看又精致,他忍不住就想到黛玉,拿回去她必定喜欢。又见许多小儿家的把戏,便又想到了礞哥儿。再有母亲多年没回京,他便又买了许多风土物件,权当慰藉她思乡之情。
如此,不知不觉就多了。加之贾母还给了不少。
林砚摊手,表示自己也很无奈。
红曲捂着嘴轻笑,“大爷难道不是想着,礼物买多点,哄得太太和姑娘开心,到时候便是老爷生气,也能帮你?”
一句话把林砚的心思揭了个底朝天。经过这些日子他的表现,红曲和秋鸣即便不清楚具体情况,也都明白他大概闯了不小的祸。这两个奴才,不说给他想办法,竟还时不时拿此打趣。真是反了天了!
林砚龇牙一眼瞪回去,甩手出了船舱。
十日后,船只抵达扬州。比预计的早了一天。司徒岭特意瞒着各官员,悄没生息地带着随从走了,苦逼了林砚,拉着一车的礼物回了府。
进门就往内院跑,谁知还没到二门便被告知:“太太带着大姑娘和哥儿去了庙里还愿了。”
特意支开贾敏和黛玉,林如海绝对是故意的!
林砚暗道不好,调头就逃。转身便见不远处林如海铁青着一张脸大斥:“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林砚猛地打了个哆嗦,腿肚子很没出息得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