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痛苦是没办法去习惯的,秦哲要走出来,只能靠他自己。
“这些日子我已经很努力了,我努力的让自己去忘记,我努力的让自己好好的活着,可每当我一闭上眼睛,我就会想起阿玥,想起这个人,她已经死了,她永远都不可能再出现了。”秦哲道,眼睛里已经有了一层湿气。
“这一切总会过去的。”阎京能想到的最拙劣的安慰的话。
秦哲苦笑一声,道:“是啊,这一切总会过去的,有时候我都害怕想起她,我怕有一天我想起她的时候我会忘记她长什么样,我怕时间会把一切都抹平了,如果连我都忘记了她,那这个世界上还有谁会记得她?”
阎京一怔,但秦哲的话却是的确如此,人活一生,从生到死,能记住你的人也就那么几个,但当时间渐渐的拉长,你或许有一天就突然发现,曾经让你痛到刻骨铭心的人,或许早就已经被你遗忘在了时光的长河之中。
或许我们生来,就注定是被人遗忘的。
“那你后悔吗?”阎京忽然问道。
“有什么好后悔的,路都是我们自己去走出来的,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去抱怨?我只是很可惜,没能和她走到最后。”秦哲道。
阎京沉默了下来,秦哲也没有再说话,两人就这么坐着,过了半晌,一个穿黑西装的小弟走了进来,将一封信交给了阎京。
阎京看着信封上的陌生地址很是奇怪,除了东安县之外,阎京也没怎么去过其他地方,更没有认识什么其他地方的熟人,怎么会有人给他寄信来?何况这都什么时代了,信这种东西已经成了稀罕物了。
“该不会是谁给你写的情书吧?”秦哲来了些兴致,调侃道。
阎京丢给秦哲一个大白眼,拆开了信,心里头是一张明信片,还有一封简短的信,阎京打开信才知道这信是胡涂寄来的。
信上只简单写了几句话,说她开了三天三夜的车到了藏西,并且一直在藏西待着,她称这是一场心灵之旅,很多事她都顿悟放下了,然后再简单说了几句有关当地风土人情的介绍。
阎京看胡涂落款的时间,和他们到藏西的时间是一天,也就是说,他们曾经都在藏西,却没有见到面。
“看这时间,她到藏西的时间和我们是一天,你看,要是没有缘分,即使是在同一个地方也未必能见得到面啊。”秦哲感叹道。
阎京看着明信片,明信片上是一个孩子拿着转经筒的天真笑容,那笑容的背后是一片广袤无垠的蓝天。
“缘分这东西谁说得准,不过这天是真的好看。”阎京道。
“或许等这些事都了了,我们还活着的话,就一起出去走走吧。”秦哲道。
“你想去哪里?”阎京问道。
“不知道,人生的很多事本来都没有提前预设好的路,所以那时候就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也不必知道终点,只需要一直在路上走着就好了。”秦哲道。
到了现在,秦哲已经明白过来,就算你事先设定好了所有的相遇,可或许只是一个眨眼,你就会错过所有,所以倒不如什么都不要去想,就随意的去做,至于其他的,也就交给命运去安排吧。
“好,等这一切都结束,我们就出发吧。”阎京道。
既然人生有这么多未知,那他们也就不要再去设想可能,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对了,你昨天不在的时候,有个叫杜可儿的来找过你,小姑娘长得不错,还很有礼貌哦。”秦哲忽然想起了这茬儿来,喝了口酒,一副看好戏的表情看着阎京。
“你脑瓜子里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只是我的学生。”阎京道。
“学生?怎么现在的学生看着都跟出生社会的风尘女子一个打扮啊卧槽。”秦哲奇怪道。
阎京白他一眼,道:“人家正正经经的学生,怎么到了你嘴里就成了风尘女子了?”
“你看,你都为她维护了,还说只是学生?你就老实承认吧,我不会跟小浔说的。”秦哲戏谑道。
“你怎么不去死!”阎京怒道。
“啧,还不能说了,恼羞成怒了诶,咱们阎老弟的女人缘还真是不错嘛,前有大学生投怀送抱,后还有美女千里传情,兄弟我可是羡慕得紧啊。”秦哲继续火上浇油。
“你要是喜欢我都送给你啊。”阎京没好气的道,一时之间倒忘了这是秦哲的忌讳了。
“好啊,兄弟我也不能一辈子单身不是,我总得要再去重新认识新人不是。”秦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