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坐回去,丁立急了,焦急地说道:“圣女大人,陛下正在与群臣商议大事情,无瑕出来迎接圣女,还望圣女体谅陛下。”
瞧丁立这副德性,就知道他是故意的,顾画蕊冷冷地笑了一声,对紫雨和彩芝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在这里等陛下吧,你回去告诉他,他什么时侯忙完了,就什么时侯出来迎接我。”
顾画蕊说得斩铁截钉,容不得半点抗拒,说完,真的就回到轿子里,重新坐了回去。
丁立急得额头上大汗涔涔直下,劝也不是,退回去也不是,他出来之前,陛下明明就已经交待过他,这件事情一定要用心去办,自己要是这么狼狈不堪地回去,陛下一发火,他这一个月的俸禄,岂不是全都得被扣光了?
他站在轿子前不知所措,不过顾画蕊带来的人也不多,就只有紫雨和彩芝两个人,她们面容冷漠,容不得他上前去商量,丁立急得没有办法,只得乖乖退了回去,跑回大殿,向北帝打报告了。
大殿里,北帝听着丁立的报告,脸都黑了一大半。
“什么?她真的敢耍大牌,要朕率领着人,亲自出去迎接?”北帝面色阴沉,语气十分冷冽。
“是,奴才已经尽力而为了,没办法了这才回来报告陛下,奴才不肖,请陛下责罚奴才吧。”丁立跪在地上,不敢抬眸去看北帝,一脸诚惶诚恐地说道。
北帝铁青着脸,思索了一会儿,道:“这件事情,也怪不得你,她本来就不是什么好对付之人,连朕都几次栽在她的手里。”
不是吗?
从她一开始从中原出发,他就开始阻止她的行动,一路派人追杀她,设下重重陷阱,最后顾画蕊还不是顺利地抵达了北国?
回来后,他再次设置阴谋,想让她吃亏,但仍旧都无济于事,不仅损失了高侍卫,自己最后几乎逼得无计可施。
“陛下,要不,奴才再去传达一次吧?”丁立战战兢兢地说道。
北帝眉毛一沉,说道:“你已经拿她无可奈何了,她既然已经决定了要等朕亲自出去迎接,又岂有临阵退缩之理?罢了罢了,朕还是亲自出去迎接她吧。”
北帝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刚刚想带着人出去,太子宋宜就从外面走了进来,向北帝行了一个礼,见北帝脸上满都是愁容,不由问道:“父皇,不就是迎接一下名不正,言不顺的圣女吗?怎么能令你如此为难?”
名不正,言不顺?
北帝一脸阴沉,差点儿就没一拳朝着宋宜揍了过去,顾画蕊虽然名不正,言不顺,但却是北国唯一个身上流着纯正圣女血统的接任人,而且,她也不是那种简单易对付的女子,若是自己不想出一个办法来,只怕她一直得在那里跟他扛到晚上,到时侯传出去,别人只怕会怪他这个当皇帝的,不识大统。
然而,宋宜至今都没有正式跟顾画蕊打过交道,自然不知道她的厉害之处,未来,他是要继承北国的大统的,当然也跟自己的父皇一样,不希望她坐稳圣女之位,以免威胁到自己,所以他认为,既然现在有机会,倒不如趁着这个时机,挫一挫她的锐气。
“父皇,不如就让儿臣带着人,亲自前去迎接圣女吧。”宋宜的脸上,挂着一抹十分阴险的笑意,他心里一直都在打着坏算盘,前去挫顾画蕊的锐利,若是成功了,不仅可以打击到她,而且还可以建立自己在群臣中的形象,这可真是一箭双雕的事情啊。
“罢了罢了,朕还是亲自去迎接她吧,你也跟着朕,去瞧瞧这位圣女。”北帝理了理自己的衣衫,叫来了几位侍卫,以及太监,还有几位等侯的大臣,就出去了。宋宜也紧紧地跟随其后。
皇宫大殿门前,太阳高高地悬挂在天空之上,炙热地烤着大地,地上都冒出了一层层热气,顾画蕊坐在轿子里,浑身都禁不住直流汗,她都热得都快受不了,但是,北帝还没派人出来迎接她,她到底要等到几时?
“圣女,你热了吧,要不奴婢找个人,给你借一把扇子吧。”紫雨看着顾画蕊,感到十分心疼,心里却是直骂北帝不把自家的主子放在眼里,这是故意让圣女在这里为难呢。
顾画蕊点了点头,这偌大的一个皇宫,她总不到找不到一个借扇子的人吧?
紫雨让彩芝守在轿子前,自己就离开这里到处找人了。
不过,她对皇宫不是很熟悉,所以不敢离开太远,只是走出十几步之外,就开始十分焦急地四处张望,只见四处空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一个行人。
这就奇怪了,偌大的一个皇宫,怎么连一个人影都没有看见,北帝是不是事先就已经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