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十多年了吧?”
阿奇目光晃了晃,有些惆怅道,“十八年了,所以你给小狐狸找兽医的时候,一定要谨慎一些。”
说完后,忍不住回过头伸手揉了揉彩彩的脑袋,面色带着几分愧疚。
“知道了。”当年的事情,德维特也略有耳闻,但是阿奇没有要他插手的意思,他虽然尊重好友的想法,但后来私下还是调查过那支伤害过彩彩的兽医队,属下呈交上来的报告连德维特都忍不住不舒服。
德维特不喜欢那种倚强凌弱的残忍手法,不过他原以为自己当初已经足够理解阿奇的心情,可直到现在他才知道,他当初的理解,恐怕万分之一都不到。
看着肚皮上假装扒着能量石,但实际上却分明竖起耳朵想要偷听的八卦狐,德维特觉得自己完全不能相信有一天,这只小狐狸会被人抓了关起来拷打,爪子都被弄断,然后奄奄一息地丢到他面前的模样,这场景光是想想,他就恨不得把那些人抓起来碎尸万段。
两人一鸟都陷入了不好回忆的沉思中,唯独温瑾就听见他们不知所谓地说了半天,完全没懂当初发生了什么,很是不爽的磨了磨爪子,觉得这群人可真讨厌,八卦说一半藏一半,尽会吊狐胃口的。
“你们好好休息一下吧,晚点我让人把食物送过来,这里是一点小零食,给骨气的,航甲三天后到首都星,”阿奇坐了一会后,给德维特抽了一次血,这也是他这会儿过来的目的,“记得安排。”
“嗯。”德维特应了一声,拉下了手臂上的衣袖。
“两个小时后还要抽一次,别忘了。”阿奇晃了晃手里的小管子,叮嘱道。
门被关上后,房间里陷入了一时的安静。
温瑾有些疑惑地看了眼阿奇最后走的地方,回忆起那人手里一小管子血,虽然并不是很多,但他还是好奇那个傻大个为什么要给别人放血,而且根据阿奇的说法,一会儿还得再放一次?疯了吗?这是想放多少次啊?
他受伤的时候都是很怕失血的,何况是那个弱的不行的人族?想流血致死顺带拖自己一起下水吗?
想着,温瑾忍不住把小爪子搭在了德维特的身上,严肃着一张小脸,“嗷呜呜。”你和那人什么关系,居然让他这么抽你的血!
德维特从刚刚开始就一直在观察小狐狸,也注意到那小家伙盯着阿奇的方向看了,这会儿难得脑内一点通,明白了温瑾的意思。
这是问自己为什么被抽了血?
唇角勾起了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德维特把温瑾整个狐翻了过去,肚皮朝上地让他躺在自己身上,然后伸手摸了摸他小腹上的软毛毛。
这么一个举动,自然是遭到了温瑾的强烈反抗的,他不停地扭动着身体,摇摆摇摆地简直就好像在打架,中间还时不时用爪子故意去抓德维特,嗷呜呜地连片叫。
只是还属于幼狐的爪子那点硬度,外加他也没诚心要挠,所以对德维特的表皮根本就造不成伤害。
几番挣扎无果后,温瑾有些怒地看着对方,这时候,德维特才慢悠悠地补了一句,“量不多,做血液样本,回去要研究的。”
“嗷呜呜---”不听不听!我好心提醒你,你就用乱摸来回报,谁还要管你啊!
然而温瑾这话还没嗷呜完,德维特就突然抓住了他两只和上肢相比起来肉肉的下腿,把整只狐拉进了自己,接着伸手托住了温瑾的脑袋,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他。
四脚八叉躺着温瑾对上这目光,十分生气的一爪子打了过去,“呜呜!”放手,做人太过分是会遭天谴的!
“小家伙。”德维特认真地说道,“我是不是错了?”
“嗷呜?”错了,大错特错!而且以后一定会让你后悔,让你知道我不是好惹的!温瑾凶凶地冲德维特龇了龇牙,还十分耀武扬威地挥了挥自己的小爪子。
“你---”德维特却没有理解他的意思,目光往下降,落在温瑾的下肢中间那坨异常粉嫩的毛毛上,“其实是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