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苏幕渊也在看着缩在花丛里头的阮兰芷,彼时,因着眼眶里盈满了欲坠不坠的泪水,使得她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显得格外的脆弱,有几缕青丝还贴在她面色如纸的小脸上,显得分外的我见犹怜。
再往下看,最最引人遐思的,莫过于她胸前被撕裂的那一块,刚刚好能看见一小片莹白如玉的雪腻,裹在那浅粉底绣月白小团花的兜儿里。
苏幕渊见到这般美景,忆及昨夜里旖旎缠绵的梦境,他的喉头上下滚动,那点漆似的眸子越发地幽深起来。
想不到……阿芷这看着还未长开的身子,胸前那对小包子倒是发育的极好……
“侯爷,可是发现了花丛后头有什么人了吗?”苏幕渊的身后,响起了一道颤抖的,陪着小心和讨好的声音。
这厢阮兰芷发现站在自个儿面前的男子竟是苏慕渊,正是吓得魂不附体,直到他身后响起的声音,这才缓过神来。
阮兰芷顺着苏幕渊的眼神垂头一看,发现自个儿的胸前露了一大片春光,她又羞又惊地拿那未受伤的手死死地捂住胸口,别开了头去。
都怪祖母日/日/逼着她喝那些个牛乳、羊乳羹!喝了那样多,个子不长倒也罢了,胸前这两坨白肉儿倒是越发地长大了……
今日没得便宜了这大魔头,真是……真是……
阮兰芷只要一想到自个儿白白地被苏慕渊看了去,就气的浑身直哆嗦。
苏幕渊看着阮兰芷那由白转红的粉脸,心里悸动的越发厉害,真想不管不顾地将那花丛里头的人儿紧紧地搂在怀里……
这时,苏幕渊身后的王管事在心里也是叫苦不迭,先前这花丛一带他都细细搜过了,没有任何异样,就只差这一小块种着重瓣翠蔓的地方还未查看。可这位居高权重,喜怒莫辨的威远侯也不知为何,偏偏一动不动地挡在这儿不许他过去,真是愁煞他也……
隔了好半响后,那苏幕渊却是哑着嗓子对王管事说道:“你等会儿就对你们老太太说,刚刚有只小黄猫儿蹿到花丛里,还顽皮地打碎了一盆花。你叫她几个先去厅里说话,我在园子里头转一转再过去。”
苏幕渊见王管事还在愣神,冷着声音问:“怎么,没听懂?”
那管事儿的闻言,哪里还敢走神,自是点头如捣蒜地连声称是。苏幕渊有些不耐烦地扫了他一眼,冷冰冰地道:“还不赶紧滚?”
等苏幕渊赶跑了所有人之后,这才优哉游哉地走进花丛里,蹲在了娇小的阮兰芷面前:“怎么,脚崴了?”
“祖母,那赵家可是商贾之家,若是娶了她,可不利于咱们府上的名声。”既然开了口,阮兰芷也就说下去了。
“将来传了出去,没得说咱们阮府是不是落魄了,要靠着赵家大姑娘的嫁妆过生活?”
“况且……听说那赵大是个吃人不吐骨头,极其厉害的角色,不管是京城、还是江淮、岭南一带,抑或是西域,甚至是海外,被她吞并的商号大大小小不下数百家,跟这样的人物打交道,不异于与虎谋皮。孙女儿担心……”阮兰芷膝行到万氏的跟前,可说着说着,就在她那如刀的目光中渐渐地收了声。
万氏如今是一口气憋在胸中,不上不下,先前方氏才告诉她,昨儿个李艳梅同阮思娇两个蠢东西,跑到阮兰芷的院子里待了好一会儿才走。
这阮兰芷也是个蠢的,明明可以沉默下去,偏偏还要上赶着给那两个当炮灰。
万氏恨恨地叹息了一声,抬手想将小几上的茶盅端起来喝是一口,哪知一个没端稳当,手一滑,那茶盅就从小几上滚了下去打翻在地。
霎时,好好地一盏青绿描兰花的茶盅,就被砸了个稀碎,那溅起的茶水,将阮兰芷素白色的纱裙染上了点点黄渍。
阮兰芷跪在地上,偷偷儿地觑了万氏一眼,老太太果真是面色难看,目光凌厉地喘着粗气儿。
站在帘子后头的王妈妈,听到响声,还以为是老祖宗发了脾气,赶忙就打起帘子走进来,看到一地的碎渣子,也是惊着了,她上前来顺着老太太的背,口里还喃喃宽慰。
那万氏不耐烦地将王妈妈一手挥开,指着阮兰芷的琼鼻,忍了半响,终于幽幽地道:“莺莺啊,你表面上看着稳重端仪,可耳根子却是软得一塌糊涂,祖母这身子,眼看着越来越不好了,你若还是这般听信小人谗言,叫祖母怎么放得下心?”
阮兰芷闻言,心里冷冷一笑:我上辈子就是太听你的话了,才落得那般田地。
虽然心里这般想,可阮兰芷面上却不显露,而是趁机说些谄媚讨好的话来:“祖母一定要保重身体,咱们府上可都全靠着祖母,才有今日。”
“没有祖母,我们就只能喝西北风了。”
万氏听罢,面色稍霁,可心里那口气似是还没出顺畅,于是接着又恨铁不成钢地道:“哼,你明白就好,别以为祖母不知道,昨儿个李艳梅和你庶姐,是不是上你房里去了?”
“祖母,这都是我自己想说的,和姨娘还有大姐没关系。可我说这些……也是为府上着想。”阮兰芷做出一副急的面红耳赤模样,膝行到万氏跟前,只呐呐地解释道。
可她不说这些话还好,说了,也就等于间接承认了那两个曾经来找过她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