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国仑被黄桃这个神转折雷的差点没被炸酱面噎着。
他可以想象那些客人们的反应会有多么的惊奇。
总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次他们肯定开眼了。
不忍多听黄桃乱侃,黄国仑将手机给挂了。
白瑶听得很仔细,笑说:“两只老虎,不是应该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吗?桃子怎么给改成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了。”
黄国仑笑道:“乱篡乱改,是这小子的一贯风格。”
白瑶想想,觉得是哦,便笑着点了点头,告诉黄国仑:“桃子之前也给我讲过两只老虎的故事。”
“也是这个故事?”
“不是,他给我讲说两只老虎是另外一个版本。”
白瑶给黄国仑回述:“他跟我说这首歌是郑成功写的。当年郑成功去台,带了两只老虎,不慎老虎跑掉了。当地百姓没见过老虎,看见它们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以为是两只放大版的猫呢,就纷纷围上去观赏。不想老虎会咬人,结果伤了许多人。围观的百姓一看不对,就拿起棍子来打老虎,终于将老虎制服。这时郑成功的手下正好赶来抓老虎,就把两只受伤的老虎带回去交差。郑成功一看,怎么这两只老虎面目全非了?于是就编了一首童谣: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跑得快,跑得快。一只没有耳朵,一只没有尾巴,真奇怪,真奇怪。”
“哈哈,这个版本是我当年带着桃子去台北旅游时,当地的导游给我们讲的。”黄国仑感慨说:“这小子记性太好了,那时他才刚过两岁吧,人家说一遍他就给记住了,居然现在还没忘。”
白瑶赞叹:“不会吧?桃子两岁就能记这么多东西了?”
“岂止啊,他两三岁的时候就能背上百首唐诗了。他奶奶也没刻意教他,就是平时没事给他念诗玩,他自己就能记住。”
“好厉害!”
白瑶突然感觉,黄桃比她还天才啊!
“厉害什么呀,这是一把双刃剑,就是因为记性太好,他什么事都能记住。我现在特发愁,只要给他摸着电视,他指不定又学到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呢。”
白瑶笑着安慰黄国仑:“老师,我觉得您不用多担这方面的心,等桃子大点,真正懂事了,他就知道什么该学什么不该学了。”
“希望如此吧,他爷爷奶奶也是这么说的,但我还是有担心。这小子的思维和一般人不一样,我不知道他脑子里是不是多了根弦,行为举止总是很让人很摸不着头脑,甚至哭笑不得。”
黄国仑和白瑶聊开了,举例说:“在你还没来我家的时候,有一次我们去北郊过周末。中午吃完饭了,我想歪在沙发上睡个午觉。这小子估计是看我想睡觉,终于可以不管着他了,特别殷勤的跑过来问我需不需盖点什么?他去帮我拿来盖。那天特热,我不想多盖,就和他说:你给我找一个薄一点的单子,不用太大了,盖住肚脐儿就行了。说完我就睡了。等醒过来后我一看,我肚脐儿上盖了一块眼镜布。”
“噗!”
白瑶很少笑喷,听到眼镜布,她笑的把嘴里面条都要喷出来了:“哈哈,小桃子太有意思了。”
黄国仑气道:“我觉得他就是故意的,他很多时候都是故意的。”
“不一定是故意的吧。他的思维和一般人确实不太一样。”
白瑶也给黄国仑举了个她身亲经历的例子:“之前也是在北郊,您家别墅旁边不是总有几只小猫么,我就带着桃子去找那些小猫玩。我走近后,朝着小猫‘喵’了几声。结果桃子告诉我别喵了,会吓到那些小猫的。我以为是我的声音太哑,学猫叫太难听,才会吓到那些小猫呢。结果不是。他跟我说人学猫叫根本不会让小猫觉得你亲近,反而会让小猫们感觉很惊悚恐怖。”
“为什么啊?”黄国仑费解的问。
“我当时也不理解,后来桃子给我举了例子,让我豁然开朗了。他说,假如有一只猫,走过来和咱们人打招呼,上来就用人的声音说:哥们儿,吃了没?你一定不会觉得它可爱,而是会被它吓到。我当时被他说的竟然无言以对。”
黄国仑仔细想想,讲说:“他的逻辑好像还真对啊。看来以后不能随便和猫套近乎了,也不能和狗乱汪汪了,否则咱们会被他们当成怪物的。”
白瑶笑说:“哈哈,是啊,我们在它们面前还是做个正常人就好了。”
因为黄桃,黄国仑和白瑶越聊越投机了。
两人聊了一中午黄桃的趣事,还互相传授了方法,该怎么更好的引导黄桃朝着正确的方向成长。
吃过饭后,黄国仑开车给白瑶送回了钟声胡同,让白瑶自己过一个自由自在的周末,他们就不打扰白瑶了。
但其实白瑶自己一个人也没什么事干,除了学习她还是学习,她根本不会像其他女孩子那样出去逛逛街看看电影什么的,她要快点把大学数学都学完,好早点挣够钱给爷爷买所大房子安睡。
黄国仑给白瑶送回家后,自己也回钟声胡同的房子睡了个没有黄桃打扰的安逸午觉。
醒了以后,黄国仑去紫星府,把《生来倔强》的小样给录了,给昆仑文化负责音乐企划部的刘青传过去了。
这刘青是黄国仑在华北音乐学院作曲系的同班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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