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老黑抓着身边人的肩膀,手不自觉的用力,甚至掐到对方忍不住哀嚎了起来,“不行,你再带人出去找一圈,找不到我们就换地方!这个事情太邪门了!”
“你冷静点我操!你他妈能不能放手!老子的肉都给你掐下来了!之前晚上干了那么多单子,要撞鬼还他妈挑白天?!!!!”
“嗤——”一声轻笑传来。
周围突然安静了。
“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一个黄头发的矮个子咽了咽口水,眼珠子不住地往旁边瞟。
“我…我好像也听到了,有女人的笑声…”
老黑原本就冷汗涔涔的脸变得煞白,那些女人临死前的咒骂依稀在耳,让他无法分辨刚刚耳中听到的到底是幻觉还是真实。
这时,周围的灯突然明明灭灭起来。
“艹她爷爷的,这是闹鬼呢...”
正当他们抬头看去,上方的大灯突然爆裂!化作无数尖锐的玻璃屑飞溅而出!!
“啊啊啊啊啊!”异物穿透皮肉扎入身体,数声惨叫过后,几人捂着眼睛直接摔倒在地痛苦哀嚎起来。
老黑因为下意识抬手捂住了眼睛躲过一劫,也没管自己的同伴,踉跄着跑向厂房门口,脚下却不知被什么软软的东西绊了一下,扑通一声摔倒在地。
“喵!”
一声刺耳的猫叫响起,在这时候显得格外诡异。
他狼狈地爬起身,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划破,裂开许多血口子,手心扎进去不少地上的碎玻璃,然而他却顾不上这些,在他周围,数双绿莹莹的眼睛正缓缓靠近。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啊啊啊啊!!!”
一切恢复平静后,那辆安静的白色车子突然动了下。
后排车门打开,纱虞缓步下了车,重新撑起了伞,有些哀怨地看了眼自己干到快起皮的手指尖,“嗨呀,真热。”
保镖头子在一边看着直皱眉,他们之前让人去调查,现在已经有了结果,这人以前也不是什么善茬,也难怪会在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做出因为一句话暴揍路人的事情。
少爷把他抓过来,其实保镖头子是不赞同的,这人虽然现在看着落魄,几年前却是个混黑的,就是当地俗称的大金链子小手表,貂皮水钻来一套那种大哥。
也就是这几年新官上任把这群人洗了一遍,他才流落到外地来当了个不起眼的保安。
要是把他打死,那他那群流落在外的小弟不知道会不会找上门来,这就算了,打不死结了仇,万一他这种混人想要报复,也多的是空子可以钻。
想到自己细皮嫩肉还特别爱作死的少爷,保镖头子只觉得自己头发完全不够掉的。
汪志得意又解气,“打我的时候倒是痛快,现在不就落到我手里了,你可等着。”
那落魄大哥啐了一口,“谁教你嘴欠?老子金盆洗手这么多年,难得善心想做点好事,你倒是好,指着老子骂老子娘,老子的娘是你能骂的吗?草你爷爷的,就你这样的,老子没把你打死都是老子现在脾气好,换以前...呵呵。”
他往后一躺靠在沙发上,衬着周围的黑衣保镖毫无违和感,要是嘴里再多根雪茄,哪像个阶下囚,活脱脱一个大佬来巡查。
看他那副悠闲模样,汪志更气了,石膏手一挥,“给我抽他!”
黑衣保镖面面相觑,其中一个领头的凑到他耳边小声说道,“汪少,这样不好吧?这里都有监控。”
汪志恨不得一口盐汽水喷死他,“你怕个鸟,就是我在这打死他,又有谁敢拦?”
华羿皱了皱眉,却没有阻止兄弟教训这个敢对他下手的男人,那保镖却看着有些为难,迟迟不肯开口。
汪志见他这磨磨蹭蹭的样子,骂道,“你愣着干什么?不想干了?小心我连你一起打!”
保镖头子看向身后的兄弟,犹豫回答道,“上次您打了那个老头,为了压下来,老爷废了不少功夫,还说下回…下回您要是再弄得这么大动静,他就不管了。”
他没说的是,上次为了压下这件事,让他们其中最缺钱的那个去顶了缸,判了好几年,虽然也给人家家里送了钱,但好好一个人就这么被毁了,其他兄弟心里多少也有点芥蒂。
这回要是再闹出点什么事,又能找谁顶缸呢?
更何况给他们真正付钱的那位可是说了,这种事,没有下回了。
汪志一噎,气焰不由下去不少,想到严厉的父亲,他缩了缩脖子,嘴里嘟囔了一句,“肯定是那个老妖婆又嚼舌根了…”
华羿见他没有继续的打算,也懒得再在这里浪费时间,起身告辞,“你好好休养,改天再来看你。”
没管床上那人的埋怨,华羿长腿一迈离开了病房,因为他那一头叛逆的银色短发还有出色外表,路过的小护士都忍不住多看两眼。
他早就习惯了这种视线,回到地下车库,任由管家上前帮他把沾了医院气味的外套换下,这才坐进车里,沉默地低头玩刷通讯器。
这次淘汰赛,因为他和林跃、汪志一起消失,导致比赛被迫中止,兵荒马乱的,也就没人注意纱虞的离开。
华羿当时十分愤怒于家里人自作主张,本来想直接退赛,但是想到自己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又不甘心,在导演组电话过来问情况的时候还是点头同意了回去。
本来没背景没人脉,还在比赛中途消失的林跃可能就要被比赛直接开除出去,但因为华羿这尊大佛在前面,林跃侥幸保住了名额。
但是汪志可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他身上的伤至少得等个三个月才能好全,黄花菜都凉了,所以他原来的那个名额自然就空缺了出来,引得各方人马争夺不休。
想到那个据说被自己家里人用钱砸下去的女生,华羿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