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个厕所都能被堵,更有可能有人绑架你勒索纱虞!”
高姐越说越来气,连声音都高了不少,“虽然你是个小孩子,但是这点基本的常识还是得有。你只知道你姐姐现在厉害,那你知道她走到这一步需要花费的努力吗?!
你要是真的在记者面前胡说八道,你姐姐会比你现在过得更惨!
还是说,你就是想拉她下水?!”
最后这话就有点诛心了,纱虞敏感地感觉高姐的情绪有点往失控走,连忙举手阻止,“高姐,别生气,他肯定不是故意的,小崽儿嘛,被欺负了想找长辈回场子也正常。”
高姐现在的情况的确不对,眼圈都已经有点发红,听到纱虞的话,她大喘了几口气,用力揉了揉脸,这才放低了声音继续道,“那他找爸妈不行吗?非找你,这会肯定有人拍到你们了,赶紧和你家里人联系下,最好别发合影,也别留下证据,公司会给你处理,或者你就说是小粉丝来看你。”
纱虞:“...”这就得说胡话了,臣妾做不到哇。
她有些郁闷,转头去看这个便宜弟弟,却见他因为高姐刚刚的炮轰,眼泪早就在眼眶里打转了,见到纱虞看向他,顿时控记不住,委屈地哇一声哭了出来,扑到她怀里嗷呜嗷呜啕着求安抚。
纱虞无奈地拍拍他的后背:“...乖啊不哭,没事。”
头疼,幼崽最不好带了。
***
等小朋友哭完了,纱虞可算是腾出手,叫来了她的假父母把小朋友接走,顺便交代了一下他身上发生的事情,还有可能出现的舆论压力。
纱虞叹了口气,刚刚小幼崽抓着自己眼泪汪汪求助,她也不能见着不救,就给他拍了个好运符,顺便提了点幼崽间通用的打架原则,还有最简单的跑路办法,反正这习武也急不得,还不如先凑合用下,不知道他学得怎么样。
其实,高姐说得没错,武力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忧郁地打碎了第三个木人,纱虞心痛地想。
高家夫妻应该也是这么想的,他们心疼儿子,却也没有去学校闹腾,搞出两个大人吊打小朋友的事情,而是借钱给儿子办了转班手续。
转学的小朋友高祥云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一样了。
天格外蓝,作业格外少,同学们...
好吧,一开始同学们依然有因为他的口音嘲笑欺负他的,但是那些想堵他的坏学生,不是走错路就是在他面前摔个大马趴,每次都让他踏着那些坏孩子的背顺利溜走,有时候还能成功用到纱虞教的踩脚撞肩大法反制回去,可以说非常开心了。
时间久了,那群小混混也有点害怕,总觉得这小子邪门得紧,开始绕道走。
时间一天天过去,虽然幸运符的效力很快就消散,但也就在这短短两年里,小朋友的口音终于渐渐褪去,而因为他的成绩不错,长相也清秀,倒是没人再堵他欺负,却开始有女生堵他告白了。
这,也算是少年的另一种烦恼吧。
而这已经是将来的事情,此时的纱虞,则得操心经纪人的心理健康问题。
她对于自己地盘上圈养的人类还是非常重视的。
高姐这样,绝对不是正常的状态。
整整半个小时,她连哄带诱,用尽了耐心,这才知道了高姐的心结。
高姐本来真的没准备说,但负面的东西在心里憋久了,总是需要渠道发泄出来,又恰好她这时候情绪不稳定,纱虞多问了几次,高姐那摇摇欲坠的关卡就彻底崩了。
这事情,说起来也有些年头了。
高姐以前刚入这行没多久的时候,手下有个艺人,本来两个人守望互助,一起在这个不甚熟悉的圈子里打拼,渐渐也混出了点眉目,
眼见着那女艺人发展越来越好,她那堆奇葩家里人却开始冒头拖后腿,到处说自己孩子成名了也不回家,又不孝顺父母,只为了勒索她多拿点钱出来。
当艺人本来开销就大,此时为了平息麻烦,她不得不拿出大部分存款堵嘴,结果弄得平日的活动捉襟见肘,没少露怯,结果家里倒是滋润,又是买车买房,又是到处借钱装大方,还非要她想办法走人脉送她那个愚笨的弟弟去贵族学校,学费还得她出。
这也就算了,眼看着那女艺人到了二十五,事业因为他们的贪得无厌而愈发发展艰难,她又不是会走歪门邪道的人,提名了一次影后就进入了瓶颈期,家里人见她收入少了,怕她以后人老色衰赚不到钱了,到时候嫁都嫁不出去,居然给她找了个土老板,以死相逼要她嫁过去好拿天价聘礼。
那女艺人被天天堵在公司撒泼打滚的夫妻俩弄得崩溃,好不容易谈好的合作也被舆论抨击她不孝的道德绑架言论弄丢了,高姐虽然努力挽回,但奈何公司刚好换了一波领导层,对这艺人并不上心,公关部也忙着处理另一个当红艺人的约.炮事件,可以挪用的资源有限,事情失控,愈演愈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