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我更想要的是钱。
我需要钱,需要很多很多的钱。我需要钱把我爸从赌场赎出来,我需要钱给我自己交学费,我需要钱支付钱钱的学费。
这个社会,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寸步难行。至少目前的境地对于我而言,我并没有丝毫选择的余地,只能尽可能地避免危险情况,如履薄冰一般,尽可能地尽快赚到更多的钱。
“孟岐,我知道刘超那边是你帮我解决的,也感激你帮我瞒着学校。可是有很多事情,真的不是我想怎么做就可以。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只能说,我不像你,我很感激你,也很羡慕你。”
我这番话说的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孟岐理解清楚了没有。
我看着他那怔楞的样子,说了一句:“下次别再等我了。”
说完后,我便转身上了楼。
等到我上楼后,顺着窗户往下看,看到孟岐居然还站在楼下。
漆黑的夜色,晕黄的路灯,他的影子被路灯拉长,显得整个人在深夜之中看着有些孤寂。
他的手上点着一支烟,浅浅的火星燃着。虽然知道班上一些男生吸烟,但我这是第一次看到孟岐吸烟。
跟三爷吸烟的姿势相比,他看着有些生疏,有些稚嫩,可他吸烟的这个动作,却一直停留在我的记忆力,停留了许多许多年。
也正是在很久很久之后,我才真正明白,当时那个有着孤寂身影的他,究竟在想些什么。
等到一支烟吸完后,他将烟蒂熄灭,干净利落。直到看到他转身离开的身影,我终于将窗帘拉上,烦乱的心思绪万千。
之后的一段日子,三爷似乎不在北京,有段时间都没来会所。彪爷倒是时常过来,连陪酒的姑娘都没点,每次和凤姐腻歪在一块。
听在会所里待了好几年的老人说,凤姐在年轻的时候似乎和彪爷有过一段,只不过在后来无疾而终。
我听到这些流言,不免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把这些消息告诉李纯,还是权当自己不知道。
我妈挂出去的房子和超市无人问津,但赌场那边却破例让我妈去看过7;150838099433546我爸一次。可能是因为三爷的吩咐,我爸在赌场里待着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糟糕。只不过,那到底不是家,人被关在那里就跟关禁闭似的。
我依旧在繁忙的工作中打转,中午的时候,就在我收拾了一下,准备出门去给那个小屁孩补课时,忽然接到了三爷的电话。
“我下午五点到机场。”
三爷的话很短,告知我航班到达的时间后,就挂了电话。但即便如此,我还是听出了他的潜台词,他这个电话的意思,是想让我去接他?
虽然心里有点犹豫,但奈何人家是上帝我是小虾米,我不敢拒绝,只好乖乖应下。以至于,等到下午去补课的时候,我请了假提前下班,在结束家教的工作后,连忙赶往机场。
就因为请假提前下班这事儿,后来孟岐还专程给我打了一个电话,问我出什么事儿了。
我的小心肝儿有些颤抖:“那个……你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