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僵硬地将男人推开,她缓缓起身,坐在地毯上,看着他静静发呆。
人打了,而且还下了死手,现在——怎么办?
猛地想起来戒指,赶紧第一反应就是把戒指摘下来,然后重新挂到自己的脖子上。
戴着男人体温的戒指贴到肌肤上,她轻轻舒了口气。
闭上眼睛眯了一会儿,再一次睁开眼睛时,眸中是冰原一样的大面积寒冷。
【接下来要怎么处理他?】
殊笙顿了一下,有些犹豫,黑葡萄般的眼珠转了又转。
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费力地起身,然后又去拉地上的男人。
看在你给我做饭的份上,格外优待你一回。
她现在能力被限制,懒得做费力气的事,只好将他安置在沙发上,然后让他睡的好一点。
做完这一切她浑身都出汗了,坐在地毯上,后背是沙发,马少寒均匀的呼吸声就在耳边。
她却睡不着了。
刚才那个隐藏意识的出现,让她心绪不宁,心脏到现在都还扑通扑通地跳。
自从上次在医院见到,那个不同寻常的马少寒,她都快要忘记了,没想到今天正面碰上。
叮当,叮当……
墙上的闹钟响了两声,已经是凌晨两点了。
她睡意全无,靠在沙发边上瞪大眼睛,静静地等待黎明的到来。
……
马少寒一夜醒来,后脖颈上的钝痛,让他立刻就皱起了眉。
发出“嘶”的一声,微微侧过脸,看过去。
少女趴在他手边,小小的脸儿上难,得有些许的平和。
怎么会是这样?
他略微皱眉,抬起手,对准窗台上射过来的阳光,微微打量。
又是这种熟悉的感觉,好像身体不受自己的控制一般,浑身上下的骨骼都像是被重新造过。
他脑子里一个激灵,低头去看身边的人。
将她上下打量一遍,确定她完好无损才放下心来。
殊笙在睡梦中撇撇嘴,轻哼一声,“该死的,在劳资面前嚣张!”
马少寒闻言,轻笑一声,无奈地摇摇头。
小丫头,睡梦中也还是这么嚣张。
伸出手,戏弄般地在她额头上轻轻一点,惹得睡梦中的人努努嘴,皱皱眉又躲过去继续睡。
“小破丫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会萌生给她做饭的念头?
放着那么多军政要务不管,回来研究一块牛排。
他大概是疯了吧!
小心翼翼地从沙发上越过去,稳稳落地,踩在地毯上,没有发出一点点声音。
连衣服都没有换,直接打开门,蹑手蹑脚地出了门。
马少寒刚离开,身后,少女猫儿般慵懒地伸了一个懒腰。
低吟一声,脸上露出微笑。
大叔,你好歹整理一下头上那几撮毛再出去吧?
真是心疼张副官,要受惊吓了。
有些疲惫地起身,等到外面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她才上楼梳洗。
刚刚洗漱完,从房间里出来,张副官已经回来了接她去学校了。
上了车,神清气爽,二狗子又出来晃荡。
【昨晚的事你要怎么处理?】
“静观其变,避免让那家伙再一次出来。”
【你手上的戒指应该只是一个媒介,能让他出来的,应该是你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