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白的喜帕上,一抹暗红渲染开来,看着那抹惹眼的红色,敬王妃脸上的笑容不尽自然,深邃的眼底,让人捉摸不透其中隐藏着什么样的情绪。
“恭喜王爷!恭喜王妃!”
苏丽带领一众丫鬟嬷嬷整齐跪在堂前,恭贺阿离扶苏二人圆房之喜。
花陌笙的脸上,片刻的沉重,但很快,转忧为喜。
敬王妃脸上的笑,似乎僵在了那里。
良久,她方起身,吩咐道:“少夫人有功,赏金银各百两,红枣花生各五十斤。冰蝉丝绸两匹,景云丝绸两匹,素布六匹。府上大小奴才,各人到连管事那里,领白银二两,红枣六两,花生一斤。”
“谢王妃赏赐!”堂上众人,磕头谢恩。
遣散了堂上众人,王妃气得嘴唇颤抖,向王爷埋怨着:“王爷,臣妾就说不能一味地纵容他,现在好了,煮熟的鸭子,飞了!”
花陌笙沉重地舒了口气,淡然一笑道:“王妃当初棒打鸳鸯之时,难道不曾想过,会有今日这般苦果?王妃想要做什么,本王从不加以干涉,只要王妃不坏了本王的大计......”
“王爷!”敬王妃忽然察觉外面似乎有个人影在晃动,“当心隔墙有耳!”
近年来,边关烽火四起,战事吃紧。敬王府同多数高宅府邸一样,日渐拮据。
近日府上喜事连连,一众奴仆分得不少好处,个个十分欢喜。
“小姐!你看!人人有份!”
晓兰与默默拿着领来的东西,欢喜地跑到扶苏跟前,边吃边说。
“小姐你怎么不吃?”
扶苏笑了笑,说:“你们俩先别吃了,去隔壁厢房,看看那个傻蛋醒了没有?”
听罢,两人转身出去,将领来的东西一同拿到寝房中,分别搁置起来。
没多久,晓兰就慌里慌张地跑了回来,大惊失色,瞪着一双圆圆的杏眼,回道:“小姐!小姐!不好了!公子他,又不见了!”
“什么?”扶苏从座上惊起,疑惑地说道,“这个傻蛋,又不见了......晓兰,你四处转转,看看这傻蛋,究竟藏到哪里去了?再有下次,我就亲自去问敬王夫妇!”
“花陌离”根本不在敬王府,而是在府外的花田里跪着。
“王爷王妃息怒!”“花陌离”跪在地上,地面被露珠打湿一片,许久,潮气才逐渐消散,他也好受了许多。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王妃居高临下地俯瞰他,“王爷暂且没有想好,如何处罚你。”
“王妃请听小的解释!事情不是王妃想的那样!只是小的答应了少夫人,不会将昨晚之事告诉任何人......”
“你不必向本妃辩解什么。还是好好想想,如何跟你的主子解释吧!”
王妃转头看了眼远处隐约可见顶端的花房,扔下一句话了之。
从此处走到花房那里,约摸三寸香的时间,走在路上,他思来想去,不知该说实话,还是该违背诺言。
花房的门口,不久才搭建了一个低矮的草棚,里面圈着一只浑身雪白的小羊,一个十岁出头的男童正坐在草棚里,端着一碗面糊水,把小羊强抱在怀里,软硬兼施地费了好大一番力气,才喂下去半碗。
“乖!不吃会饿死的!”
男童坚持不懈地将一碗面糊一滴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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