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地的名门望族,居然敢出尔反尔,你难道忘记了文姬与仲儿的婚约在先吗?”
蔡邕叹口气道:“卫老爷子,我不想瞒你,文姬改嫁实属无奈,因为那天我六十大寿,你的儿子卫仲道连咳带喘,病入膏肓的样子,刚好被小女瞥见,小女死活都不肯嫁给一个病重的男人。我也是无可奈何,只好将小女改嫁他人,请卫大人见谅了。”
“这……”卫风沉吟片刻,方道:“吾儿身体欠安,但我已经遍访卫县名医给他医治,他的病很快会好起来的。况且文姬与仲儿婚约在先,又岂能改嫁他人!如果我仲儿有什么三长两短,别怪我不客气了!”
言罢,卫风左手合十,一记手刀切在一张红木桌上,桌子被从中切为两截,轰然一声,坍塌下里,碎屑粉末如天女撒花般散落一地,地面上瞬间被碎屑铺满了一地。
蔡邕见了,心中惧怕,脚底心冒汗,身子也瑟瑟不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眼睁睁看着卫风扬长而去。
卫风刚走出书房门槛半步,又猛然转身,大手一挥,厉叱道:“我再给你三天时间,希望你好自为之!”
卫风气呼呼地走出蔡家大院,刚好被叶飞和蔡安看到,叶飞不禁皱了皱眉头,蔡家已经开罪了卫家,一场家族大战在所难免,但是卫家的势力在当地首屈一指,蔡家虽然也不弱,但不是他们的对手,该如何是好呢?
书房里,文姬踱近父亲身边,说道:“卫老爷子不让我做她的儿媳妇,他是不会死心的。但是女儿真的不想嫁给她,女儿早与叶郎私定终生,彼此都以夫妻相称了,自古烈女不嫁二夫……”
“好了!”蔡邕挥了挥手,打断了文姬的话,说道:“这件事爹有主张,爹也不会让宝贝女儿往火坑里跳的,你放心便是,至于你和叶飞之情,以后再说。”
文姬说道:“卫老爷子含恨而去,如果三天期限一到,定会带领大批人马兴师问罪,威逼女儿出嫁的,爹地须要做好准备。”
蔡邕说道:“此事自有人会为我们做主。”
“是谁?”文姬惊问。
“爹已经将你许配给冀州袁绍的三公子袁尚,只要袁绍肯出面,十个卫风也休想把我们怎么样了!”
说起袁绍,蔡邕也是颇为自得的,那可是当世一等一的大家族啊,哪家姑娘不想挤破了脑袋往里面送呢?如果文姬和袁尚的好事成了,从此在卫县,无人敢惹,也就不用再看卫老夫子的脸色行事了。
“爹地,你怎么不问女儿意见,就把女儿乱嫁别人呢?除非是叶飞,女儿宁死不嫁!”蔡文姬凛然作色。
“不许胡闹!你不肯嫁给卫大公子,爹不怪你,因为他身染重病,但那袁尚可非比他人,他年少英雄,文武全才,三子之中,就属他最为出色,父亲袁绍也最寄希望予他,将来他能继承袁绍的家业,发扬养大,你跟着她,定能荣华富贵,享用不尽,爹也可以沾沾光,老有所依了。”
“不,女儿不要荣华富贵,只想守着爹地!”蔡文姬激烈晃荡着蔡邕衣袖,眼泪都快流淌出来了。
“不许胡闹,这一次由不得你了,袁绍已经答应这门亲事,在重阳节之前就将迎娶你过门了。”言罢,蔡邕拂袖而去,蔡文姬在后面哭喊:“爹……爹……”
回到闺房之中,叶飞很是怜惜地捧着文姬的脸,用丝巾给她抹去珠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