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如铭大约是想起了那次被陈可柔“当场捉奸”的样子,他到底是怔了下,后来气得陈可柔两天没理他呢。
可是,目光落在夏朵的背影上,他就是想不明白,为什么那时候那么纯洁的女生会变成今天这样?
难道真的逃不过金钱利益的诱惑?
他抬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臂,有句话憋在心里,他非要说出来:“朵朵,我知道我现在管不了你,可是作为朋友我只想说一句……”
“你什么都不必说!”她讨厌听他说教的话!
“你为什么非得这么倔呢?”他怒其不争地看着她。
夏朵笑得苍然:“因为是你从来不信我,贺如铭,从一开始你就没信过我!”
从他妈妈说她是个爱慕虚荣的女孩开始,他就没信过她。
现在她是知道了,原来有的人是不必她去留恋的。
时隔五年,关于她和他姨父的丑事,还有她如今与陆祈昊的事,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贺如铭从未想过去相信她。
那握着她手臂的手没有松开,贺如铭生气地说:“朵朵,你以为你跟陆总会有好结果吗?你以为他会爱一个愿意做人家情妇的人吗?”
贺如铭这句话是真的惹恼了夏朵了,她想也不想,挥起一手过去。
手腕却被他抓住,他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朵朵,为什么每次都这样,我就是戳中了你的痛楚也是为了你好!”
“呸!”她气得骂人了。
贺如铭没什么不好,可是她就是讨厌他这种道貌岸然的样子,觉得自己是神来拯救她这个陷入泥沼的迷途羔羊一般!
贺如铭深吸了口气,他真是个“好老师”,还不想放弃这个“不听话的学生”。
他盯住她:“我又不是要害你!”
“你们都是一家人,自然帮着自家的人!放开我!”
“朵朵……”
贺如铭才开了口,瞧见前面总裁办公室的门突然打开了,陆祈昊冷冷地看着眼前两个拉扯在一起的人,皱眉说:“闹完了没有?”
“陆总……”贺如铭的神色变了变,再不是刚才的理直气壮。
夏朵趁势将手抽出来,回身看着他,动了唇,竟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陆祈昊低头看了看腕口的手表,抬眸看着夏朵说:“给你们半小时的时间,要闹去下面找了地方闹,这里是公司,在这里吵就给我滚。”
他一个“滚”字说得轻巧,语气也不见加重。
贺如铭的脸色惨白不堪,他在TP也好歹是个主管,做事一向认真严谨,从没有因为工作上的事让上司批评过。
今天幸亏没有同事在,不然叫他情何以堪啊?
夏朵见他调转了轮椅,那一刻她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大步上去,也不问他的意思,径直推了他的轮椅朝电梯走去。
路过贺如铭的身边时,清楚地看见他错愕的神色,夏朵故意不去看他,大步走过。
贺如铭没有跟着他们一起进电梯,里头银色金属的墙壁将两个人的身影清晰地照映出来。
陆祈昊突然开了口:“怎么不继续了?”
夏朵还在生气呢,此刻咬着牙:“上头那么安静,你又不是聋子,会听不见我和他说了什么?”
他倒是好,还大方地给他们时间和空间继续吵?
有什么好吵的,继续再让她被贺如铭说教吗?
陆祈昊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却没有笑出声来,只问她:“你和贺如铭又是什么关系?”
电梯门开了,推了他出去,她没什么好隐瞒的:“初恋。”
“嗯?”他的眉毛微佻,显得有些吃惊。
回眸的时候,看了眼另一侧的电梯,他却突然开了口,“车钥匙在我的办公桌上。”
夏朵“啊”了一声,脱口问:“你刚才怎么不说?”
他淡淡地说:“忘了,才想起来。”
夏朵一跺脚,只能重新回去。
旁边的电梯门开了,贺如铭出去的时候,吃惊地发现只有陆祈昊一人在大厅内。
他怔了怔,听得陆祈昊说:“贺主管,我有几句话要和你说。”
贺如铭的脸色有些难看,他还以为他的上司是要提他刚才在公司大吵大闹的事。
他也知道那样不合适,可是看着夏朵不争气,他忍不住!
却不想,陆祈昊竟开口说:“情妇二字太伤人了。”
贺如铭一怔,吃惊地看着他,心跳加快,他竟是说不出话来。
他何尝不知道伤人,只是夏朵像是无所谓的样子,他一气之下就什么话都说出来了。
陆祈昊睨视着他,又说:“知错就改,善莫大焉,没必要赶尽杀绝。”
话既是说到这种份上了,贺如铭咬咬牙,脱口问他:“陆总,我只问你一句,她和公司签约是不是你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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