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我青青,本是年华正好的时间,却被毁掉双眼,不过长姐如母,怜夏这么做,想必也有她的道理。”
说着,又是一阵啼哭。
夏柔句句没有正面指责苏怜夏,而是一边打苦情牌一般打亲情牌,这般女子,换做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拒绝,更何况,还是苏抿强。
苏抿强可是从夏柔进府时就喜欢不已,不少传言说,夏柔和苏抿强才是真心相爱,想到这,苏怜夏脚步顿住,真不知这般传言,将她娘亲置于何地。
左手轻甩背于身后,她冷着容颜走了出去,大厅没什么人,就苏抿强和夏柔,两人就那样光明正大的搂在一起,夏柔一袭薄纱,哭的梨花带雨。
明明已经三十岁的人,却保养的像个二十岁的少女,想必夏柔在自己脸上,花费不少功夫。
“姨娘这般撒娇告状,就连我,也是听的心都化了。”
她淡淡的开口,就那样走进去,目光,避也没避的和苏抿强对视上,一个威严,一个冷冽。
哭的梨花带雨的夏柔见是苏怜夏,眸子闪过怨恨,怨恨的情绪一闪而过,她更加伸手揽住苏抿强的腰,那样子,似乎很害怕般。
“怜夏,她是夫人,你是娘亲。”
苏抿强和苏怜夏对视后,沉默许久才说出这般话。
“呵。”
苏怜夏勾唇嗤笑,甩袖坐在他们下方的长椅上,素手,懒懒的撑住自己脑袋,清冷的眸子好整以暇的看着夏柔。
“夫人?妾就是妾,飞上枝头,也变不成凤凰, 我苏怜夏的娘亲,也只有君月一人,怎么,父亲软玉温香在怀,连自己夫人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
“当着自己女儿的面,对一个妾搂搂抱抱,这般模样,倒是和我记忆中的父亲相差甚远。”
夏柔最为讨厌的,便是别人提起她做侍妾的事情,苏怜夏一口一个妾,气的她咬牙切齿,却碍于苏抿强在这里不敢发作。
毕竟她知道,苏抿强对于这个女儿,很疼爱,至于为什么她也不知道,明明苏抿强对于君月爱理不理的,偏生对君月女儿疼爱有加。
真是奇怪。
还有,为何今日苏怜夏这么咄咄逼人?往日她这般,苏怜夏也只是当做没看到,被训斥时,也闭口不言,为何今日,这般凌厉?
就好似,换了个人一样。
“怜夏,青青的事情,你作何解释?苏家家训第七十条,忌姐妹相残,让你背的家训,你都背到哪里去了?”
不愿和苏怜夏争执夫人的原因,苏抿强换个话题,将注意力牵扯在苏青青身上。
眼底的质问和威严,让人想忽视都不行。
不得不说,苏抿强在质问人的时候,有种不怒自威的感觉。
“忌姐妹相残?苏青青毁我容颜,抢我男人,亲自监督大火烧我,这些事情,父亲怎不和苏青青好好算一算。”
“今日,她召集修灵之人当众杀我,毁她双眼,已然是莫大恩赐。”
她从不懂何为屈服,她只知,错,便认,对,便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