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摆了张桌案,上面不知放了啥东西,用红布遮盖着,爷爷走过去,掀开红布,露出那副白森森的骷髅。
我惊叫了一声,直往后退,男鬼不知啥时候出现在我身后,抵着我的后背。
他俯下头,冰冷的气息吹拂在我耳际,“我的骨骸很可怕?”
“不、不可怕。”我躲到一边,嘴上说不可怕,目光却紧张地在他和骷髅之间来回。
爷爷为啥要供起骷髅,还硬要塞个鬼夫给我?我实在是搞不懂。
我没忍住,问了出来,爷爷笑道:“等你长大,就知道了。”
那得好久,爷爷是欺负我年纪小嘛?我想得入神,爷爷趁我不注意,拿针刺破我的手指头。
我疼得直吸气,看着爷爷把血滴入碗里,问男鬼卒于何年,又念出我的生辰。
爷爷做完法之后,让男鬼喝下我的血,后来我才知道那是冥婚仪式。
年幼无知的我,为了几块牛乳糖把自己给卖了,以致长大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记住,我是你的夫,楼湛天!”男鬼说完,化成一道黑影,闪入爷爷准备的小木牌里。
爷爷给小木牌穿上红绳,戴到我脖子上。
我没忘了爷爷骗我的事,哭着问:“爷爷,你为啥要骗我?张雪妮差点把我弄死。”
爷爷脸色一僵,语气不自在道:“傻孩子,爷爷不可能害你的。”
他说崔寡妇侵占张雪妮身体时,和张雪妮的命魂纠缠在一起。
如果强行除掉她,张雪妮的性命也难保,除非她主动出来。
夜里阴气重,正是鬼气大盛的时候,崔寡妇破开爷爷下的禁制是早晚的事。
为了引楼湛天出来,爷爷留下了我,他的道行远在崔寡妇之上。
鬼与鬼之间,强者为摄,崔寡妇见了他,只有逃的份。
“爷爷,要是他不出来,我不就死定了?”我不敢说楼湛天的名字,只能用‘他’来代替。
“如果他不现身,爷爷会出手。”爷爷道。
我一听,更委屈了,原来爷爷当时躲在暗处。
爷爷见我要哭不哭的样子,有些心虚了,“阿音,是爷爷不好,别生爷爷的气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我哇地一下哭了起来。
爷爷连忙哄我,而我只顾着哭,忘了问爷爷咋知道楼湛天会出来。
为了补偿我,第二天,爷爷给我准备了很多好吃的。
至于张雪妮,爷爷当夜就通知张一毛领回家了,还给了可以化水喝的符纸。
终于到了赶集这一天,为了牛乳糖,我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
赶集日是每月的初一、十五,爷爷经常忙得没空带我去,可想而知,我现在有多兴奋。
因为家里的牛车被大姑抢走了,只能搭村民的。
要不是看在爷爷的面子上,估计没人肯载我。
饶是如此,同坐一车的村民,都巴不得离我远点,碍于爷爷在,才没说出难听的话。
但这不影响我的心情,我靠在爷爷怀里,啃着玉米饼子。
“爷爷,咱们啥时候把牛车要回来?”要不是这次赶集,我都忘了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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