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天良急匆匆的去收费处交住院费了,陈念念和万晴则来到了这个躺着的少年床旁。
这是前世今生,陈念念第一次看到这个与自己血脉相连的弟弟。
陈念念认真的仔细望着他,眼前的少年,虽然脸已经瘦得脱了形,但是依然能看出眉眼间与陈念念的相似之处。
此刻,这个少年正安静的躺在床上,鼻子里插了一个鼻饲管,头上被绷带层层包裹着,手上开了两路输液通道,一路是消炎水,一路是乳白色的营养液。
病床旁挂了一个尿袋,少年左边的小腿上打着厚厚的石膏,因为天气也热了,所以少年并未穿袜子。
陈念念一眼望去,就看到他脚底布满了厚厚的茧子,上边还有一层磨出的水泡。
这需要走多少路,才能把脚磨成这样呀,弟弟,你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陈念念一边查看着,一边控制不住的落泪了。
就在陈念念看着床上少年时,万晴早已泣不成声了,她伸出手,轻轻的抚摸着少年的脸。
少年仿佛感应到什么似的,脸也往万晴的手上靠了靠。
“念念,他,他有反应了。”万晴激动的说道。
陈念念立刻朝少年脸上望去,少年仍旧是安静的躺着,一动不动,仿佛刚才万晴只是产生了错觉一般。
忽然,万晴像想到什么似的,突然掀开了病床上少年的衣服,只见少年左边腰上,一块胎记映入眼中,再也不用质疑了,这个就是陈盼盼了!
两个人激动的相互忘了一眼,万晴正欲说话,却看到马天良推门进来,于是立刻不再出声。
马天良缴费完毕,回到了病房里。
“马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陈念念确定了床上少年就是她的亲弟弟,而且目前看起来情况也算稳定,所以心静了下来,就打听起事情的缘由了。
“是这样的,自从上次你走后,我就暗中留意李细荣家里的动向,没想到两口子嘴风特别严,估计是害怕你再回来打听,对所有人闭口不提,我怕他们生疑,只想找个机会再提。”
“可巧,那天我回老家,我家跟强仔的奶奶李阿婆是邻居,这天热,晚上我睡在屋顶,半夜就听到有人在吵架,我爬起来一看,李阿婆家亮着灯,于是我就悄悄的起来,去他家屋外蹲墙角去了。”
说到这里,马天良摸着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后继续说道:“我走到李阿婆家外,就听到了李细荣的声音,原来李阿婆跟李细荣再吵架,还有几个陌生的男人说话,我仔细一听,立刻心里就着急了。”
原来,这个强仔一直在赵美玲亲戚家的煤矿里做黑窑工,那个年代煤炭生意最赚钱,因为又苦又累,没人愿意去做,所以这个行业就滋生了一些比较黑暗的事情和现象。
话说回来,牛富贵本来也打算把万晴卖进黑煤窑去做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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