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出了自己的道,迈入道境了吗?
可刚才那三剑。
可不是道境那么简单。
过了许久,觉地才拖着颓废的身躯再次回到山门处,果果和院长坐在台阶上,果果双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院长在一旁磕着瓜子
南湘子那家伙大开杀戒,明天的试炼恐怕是要缺人手了。
他那三剑一出,少室山范围哪里还敢有刺客出现。
院长将果果抱起,送回了竹林,觉地一夜都坐在竹林的小亭子外,死死的看着那断了弦的琴,沉默不语。
一直到了早上,觉地已经不见人影了。
昨晚那一剑动静虽大,但真正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却没几个人。
戒律院内,一众师兄弟早早便起来洗漱,今天的任务艰苦,一边要保护那群兔崽子不受威胁,一边又要扮演刺客。
戒斗感觉心好累好想退休,作为戒律院弟子,本来是件光荣且神圣的任务,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成少林寺斗争的对象了。
人人喊着起义推翻霖氏暴政,打倒戒律院的走狗什么的。
一切的源头,似乎都是觉地这家伙惹出的。
一想到觉地,戒斗就想起昨天晚上被泼的凉水,该死的,这家伙太鸡贼了,总有一天他会找回场子的。
戒斗如此想着,便走去了茅房,茅房经过改造,有条小溪从坑洞下徐徐经过,一路排开,倒也不臭。
蹲下没多久,就听到远处有人破口大骂,戒斗不由皱了眉头,戒律院弟子,怎么破嗔戒?成何体统?
就在这时候,一搜小纸船从坑洞下飘过,上边放着一小瓷碗,瓷碗上有香油,正燃着熊熊烈火,从戒斗屁股下经过,一股热浪瞬息间便将戒斗的后庭燃烧了起来。
戒斗裤子都来不及穿上就蹦的一声跳了起来,破口大骂:“妈卖批的!哪个王八犊子搞的!”
匆匆清理后庭,似乎还有点烧焦,等他走出茅房,和他一样的弟子有很多都是匆匆捂着屁股出来破口大骂的。
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家伙弄了那玩意,现在半个戒律院的屁股都被烧了一遍。
“风水轮流转,今年到你家!哈哈哈哈哈”
门口外传来了觉地猖狂的笑声,一众弟子也明白了,气冲冲的追了出去,戒斗首当其冲,压根没注意脚下的线。
两盆热乎乎的东西从天而降,当头淋在了戒斗的头上,也有几个遭殃的,还好茅房门口比较小,出来的人不多。
那两盆东西散发着恶臭,这个戒斗知道是什么,杂役院的牛粪…分量十足,看起来是今天才拉出来的,很新鲜。
“觉地!”
戒斗怒火中烧,今天先是被烧屁股,又被泼屎,他今天就要让觉地知道什么叫佛也有火!不顾身上的脏乱,运足真气就追了过去。
随后一脚又绊到一根线,摔了个狗吃屎,觉地算计得极好,他倒地的方向正好有一坨牛粪,而且能刚好覆盖戒斗的脸。
戒斗:“&%#!!!!”
在般若堂训练的弟子们听到今天戒律院吃瘪,顿时士气暴涨,整装待发,气势如虹。
江某某捂脸,还好自己昨晚没有去戒律院休息,而是在般若堂,不然恐怕自己也会遭受觉地的毒手。
待霖师兄和戒沈黑着脸来到般若堂之后,一众弟子组成的十个小队也出发了,霖师兄和戒沈知道昨晚出了点事,所以暂时没有找觉地的麻烦,不过训练结束后,觉地难逃一死。
下了山,许多小队都分散开来,寻找所谓的刺客,只有觉地的小队在悠哉悠哉的逛街,让玄易有些不安:“觉地,咱们不去找刺客吗?这样逛街拿不到佛珠怎么办?”
觉地白了玄易一眼:“你是不是傻?明知道是刺客,当然是他们找我们。”
况且昨晚南湘子的三剑,估计也不会有刺客敢在这里停留了。
“好像有点道理…”
这小队可谓相当的滋润,先是逛街,然后又去了茶馆喝茶,最后到了镇子上最豪华的客栈吃饭。
掌柜的亲自接待,觉地的名头在嵩山脚下一代都是很响亮的,所以他吃饭,基本不用带银子,可以直接刷脸。
觉地大摇大摆的带着四人上了二楼,找了个雅座,道:“老规矩,账本记在戒律院头上。”
说着便甩出一块令牌,要是戒斗在,肯定能认出,这是他自己的备用令牌。
点了几样菜色,有酒有肉,很是丰盛,张子远不由问道:“少林弟子怎能吃荤?”
觉地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张子远:“你知道什么叫荤吗?”
“这不是吗?”张子远指了指桌子上的烧鸭:“难道这是面粉做的?”
“荤是指葱蒜类辛臭的蔬菜,后来一些自以为是的家伙认为荤是肉食,再说了,少林的训练强度你又不是没见过,天天吃素的,这不是找死么?”
果果点点头,迫不及待拿起一直鸭腿就要吃,却被觉地一把夺过:“小心,这可能有毒,我先试试毒!”
“……你又想骗吃骗喝!”
话刚说完,觉地咬了一口,没过多久就两眼翻白口吐白沫的,四人赶紧警戒起来,也不管觉地倒在地上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