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镇上恢复了平时的模样。
叶秀晴和齐颂之又依旧每天去龙婆那儿买菜,态度依旧良好。这天,龙婆突然叫住了他们,齐颂之他们跟着龙婆去到人少的地方,龙婆瞧了瞧左右,然后问道:“你们怎么还不走?这里不安全,之前的情况你们也看到了,你们没有土生土长在这里的人,是不懂门道的,很容易被捉。”
齐颂之耐心道:“龙婆,我们要回来一段时间,我父亲当年就是这里的人,这次回来是缅怀先祖的,可惜,时过境迁,这几日找寻往日相似的地方,都是失望而归。”
古代人对先辈的尊崇是至高无上的,所以这个理由非常的正当。叶秀晴顿时觉得齐颂之的形象高大了,果然是有备而来的。
“你姓什么?”
“我姓秦,名叫松之。当年父亲是做木工的,后来被人介绍去其他地方谋生,一直往北,之后成家立业,如今家父已老,思念故乡却行动不便,因此小生代之。旁边这位是我的内人,叫叶秀晴。”用“自家人”的身份感化、抵消龙婆的警惕和敌意,也是一大明招儿。
“噢,当年是有这么个年轻人。唉,这么多年了,那小伙子如今都成家立业,还有了这么大的儿子跟儿媳妇,真是不错。”说完龙婆还细细打量着叶秀晴。可能叶秀晴被打量多了,现在已经能淡然处之,她就站在那儿,不躲也不闪,大大方方地让龙婆打量。
“龙婆,我深知咱们这儿的人特别仗义、团结,不会背叛出卖自家人。”齐颂之真诚地说着。
龙婆眼里闪过一丝赞赏,道:“是啊,这是咱们的立根之本啊,这么多年,都是靠着这个信念坚持到现在,族里人还能发展的越来越好的,方圆几里的几个村,都没有我们发展得好。只可惜……除了遮挡事儿。”
“嗯,龙婆,您有没有注意到,咱们这儿的人不可能出门自家人,但是,那些贼子们也不可能如此熟悉我们这儿吧?应该是有内奸,但咱们自家人的可能性不大,会不会是其他的外乡人而且是熟悉这里的告密的?”齐颂之处处挖坑,一步一步地诱导龙婆往坑里跳。
“这个……我们都有想过,也找过人调查过,但是,毫无头绪。大家表现得都很好,找不到有怀疑的人。”龙婆皱眉,干瘪的脸顿时密密地聚集在一起,历尽沧桑的脸显得深邃而有智慧。
“龙婆,那您知道那些作恶多端的贼子的窝藏地点吗?”叶秀晴问。
龙婆扫了眼叶秀晴,叶秀晴毫不畏惧地回望。晌久,龙婆回答:“小娃子,这些事情你就别参与太多了,他们要的就是女人和财物,关键的是,女人去了的话,生不如死啊。”
“龙婆,我既然嫁给了夫君,那就生是夫君的人,死是夫君的鬼,为夫君分担一些责任,是我该做的。”叶秀晴坚定地望向龙婆。这龙婆,一开始那么和蔼可亲,现在怎么有点阴阳怪气的?果真是那天的话带来的影响吗?罪过……
齐颂之也给叶秀晴的那番话给吓到了,但脸上不显,依旧配合叶秀晴做一对相敬如宾、相亲相爱的夫妻。
“龙婆,秀晴是可靠的,我们相爱已有三个年头,咱们都是患难与共的,龙婆不必顾忌。”齐颂之帮衬道。
龙婆思量片刻,缓缓道来:“他们的大本营就在那座山头,地势险恶,易守难攻,好几次咱们团结镇上的青壮年一起去营救,都是失望而归,有时还会损失惨重。久而久之,也便放弃了反抗,过着如今的生活。但是,我们还保留着贼窝的线路图,倘若你要的话,我可以给你。但是具体有没有变换位置,就不得而知了。”龙婆指了指东北方向的连绵起伏的大山,示意道。
“不过,老婆子以一个普通人的身份,劝奉你们不要去,实在是太危险,势单力薄,没有胜算。”龙婆苦口婆心的说道。有些人就有这样的魅力,老少通杀,没干什么就能获得别人的好感。这东西,叶秀晴学不来,也羡慕不过来。
“龙婆,我们会有分寸的。只是,镇上的现状始终要打破的,作为镇上的一份子,要为市民们做些事情。”齐颂之讲得义正言辞,舍生取义的模样感动了龙婆。龙婆哽咽道:“好小子,好!果然没看错你!”
叶秀晴上前虚抱着龙婆,拍拍她的背部,说道:“龙婆,这是我们该做的。我和夫君会注意安全的,你就放心吧。”叶秀晴柔声安慰道,背着龙婆望着齐颂之打眼色邀功。
齐颂之看着这活宝,微微笑了,这一幕,被路过的莹飞看见,她迎着几人走过来,微笑道:“龙婆婆、大哥,大嫂……你们都在呀?自从石洞里出来后,咱们都没有见过了呢。”
叶秀晴放开龙婆,看向那个姑娘,虽然那姑娘面带笑意,状似亲和地打招呼,但从头到尾那姑娘都没看过叶秀晴一眼,那姑娘看似也不太喜欢她。有时候女人的直觉就是那么灵敏,说不出为什么,或许就是一小点,就可以判别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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